傅相思以为,独孤焰会在温泉间耽搁很久,可她刚刚躺进被窝没有多久,他便出来了。
与平日一样,独孤焰穿着贴身的衣服走到床畔。
可下一步,他却没有跟往常一样掀开被窝躺进去,而是俯身将一半未盖的被子往里卷了起来。
然后,独孤焰躺在了没有被窝覆盖的位置,一声不吭,只是他的呼吸,明显比平日要沉重与凌乱。
傅相思虽然背对着独孤焰躺着,却能感受到他并没有躺进被窝里。
这男人不是最喜欢躺进被窝里,然后对她动手动脚使坏的吗?
今日怎么如此反常?
是做了亏心事了?
傅相思很想问一问,可话到了嘴边,还是强忍着没有问。
他爱怎么样就怎么样,不跟她共用一个被窝,她还自在得很呢。
若是他得了风寒,可跟她无关,而全是他自作自受。
只是,时间一点一点地流淌过去,身边的男人却仍旧没有躺进被窝里的意思,而他的身上,始终只穿了一层薄薄的里衣,没有任何其他的遮盖。
在这个料峭的春寒里,正常人都是受不了的吧?
不知是男人的鼻子被冻得堵住了的缘故,还是他身体有其他不适的缘故,傅相思感觉到独孤焰的呼吸声越来越急、越来越重、越来越乱。
忍啊忍,忍啊忍,傅相思最终忍无可忍地猛地转过身,看着果然一身单薄的独孤焰,气呼呼地问道,“皇上,你究竟怎么回事?是在兰妃那儿说了什么刺激?所以回来故意凌虐自己,给自己不痛快吗?”
“你猜得没错。”独孤焰侧过身,一只手不受控制地握住傅相思的一只手,“朕确实在她那儿受到了刺激,才满身狼狈地逃了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