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可惜平日里练过的西洋剑术与拳击敌不过药效,他就像一只炸毛的纸老虎一样扑了过去,边动手边大骂他混蛋。
王天风没费多少力气就把明台压在身下,然后教他做人,“最后一次。”
明台被他扣住喉咙,艰难道:“你说什么?”
“最后一次允许你骂我。”
明台不信邪,挣扎着又骂了一句“混蛋”。
王天风毫不留情地扇了一耳光过去。
明台捂着脸,难以置信地看着他:“……你居然打我?”
王天风:“……”
“连我大姐大哥都没打过我,你居然敢打我?!”
王天风:“……”
一晃十余日过去,阿诚与明楼将新政府的工作处理的井井有条,闲暇时分,两个人还要私下里商议如何应对汪曼春并不信任的跟踪行为。对此,阿诚还一副喜闻乐见的模样嘲讽明楼,“说好的前任感情似海深,到你这里就变成了相爱相杀跟踪心。”
明楼不去理他,推了推金丝眼镜,说:“看来你的工作还是太少,居然还有心情嚼舌头。”
阿诚翻了个白眼说:“万恶的老板。”
“去给明台打个电话吧。”明楼说,“他去香港大学念书也已经半个多月了,问问看有什么需要的,免得他放假回家又在大姐面前说咱们俩不顾家人。”
阿诚90度躬身行了一礼,“是的老板,好的老板。”
明楼:“……”
阿诚走了两步,忽然转过头问道:“咱们……就一直住在酒店吗?”
明楼顿时想起他在国外订的情趣酒店,警惕道:“你想说什么?”
“……”阿诚忍住翻白眼的冲动,“咱们大半个月都没回过家,这要是让大姐知道了,岂不是要家法伺候。”
他看了眼左右无人,又压低了声音,“况且,回国之后咱们又在新政府上班,大姐一向讨厌明家人涉足政治……这两点同时炸,大姐真有可能动家法啊。”
明楼揉着眉心:“我又何尝不知……”
“算了算了,我不讲了。”阿诚识趣地换了话题,“我还是去给咱们家小少爷打个电话吧。”
这电话一打,倒是牵扯出不少问题。
首先,漫长的接线等待就让阿诚存了疑惑,受过专业刑侦培训的他于是在听到明台声音之后,他在寒暄的话语中抛出了第一个圈套——询问香港天气。这招“投石问路”只是一次无足轻重的试探,如果无碍那便说明自己多心了,而一旦回答有误,那就代表其中定有问题。
明台借着王天风副手郭骑云的小黑板提示,回答出了天气问题。
阿诚笑容不变,抛出了第二个问题:“你住哪儿?”
明台一边说着“我还能住哪儿当然是学生公寓呗”,一边按照小黑板提示报出了自己的公寓门牌号码,阿诚微微皱眉,从话筒传来的声音中辨认出粉笔摩擦黑板的声响,于是问道:“你那边是什么声音?”
明台以“旁边有同学出黑板报”为由糊弄了过去,然后聊完两三句家常便挂断了电话。
通话结束后,阿诚皱着眉走出几步路,忽地转过身折返回去,将电话拨到了香港大学教务处,要求查询学生明台的出勤情况。
一查,次次必到。
阿诚:“……”
他保持着通话的姿势,小声地嘀咕道:“这简直就跟告诉别人我和大哥清清白白毫无瓜葛一样不可信啊……”
查到一点问题之后,阿诚迅速开车前去查询半个月前飞往香港旅客的名单,然后带着铁证如山的证据回到市政府办公厅。
他走得飞快,甚至直接推门闯进了明楼的办公室:“大哥!”
明楼数落了他一句“慌里慌张”,随即示意身旁的秘书出去,秘书欠身后又向阿诚点了点头,还十分识趣地合上了房门。阿诚走上前,小声地将香港大学明台风雨无阻去上课,与半个月前代号“毒蜂”的王天风曾与明台同乘一架飞机前往香港的事讲了出来。
明楼顿时震惊:“这么久了你才知道,你早干什么去了?!”
阿诚想回一句“早忙着帮你和汪曼春订酒店看你侬我侬看正宫后位不保”,但此时明台的事情更为十万火急,他还是压下了涌到嘴边的话,乖乖低头认错。明楼依旧不敢放松警惕,“王天风他是个疯子,明台落到他的手里,指不定会有什么样的后果!”
阿诚劝他:“大哥你别担心,我已经派人前去营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