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会反悔?”
    “反悔?戤戮狂狶说一不二!”
    像被质疑信用深为不满,戤戮狂狶叉腰怒吼。风隐仙面色不变道:“先消除血海之祸,然后太一再替你解开贯脉钉,你肯答应吗?”
    “这……”
    “交易本就得冒风险。一旦你解开贯脉钉,实力不可同日而语,又有何惧之有?再则,血月奇象的存在,对你并无好处只有坏处,何必急于拒绝?”
    戤戮狂狶为人任性自我、狂放嗜杀,却毫无争夺天下的野心**,因此并不介意顺手蒸干血海。而一旦拔除贯脉钉,戤戮狂狶更是无所畏惧。
    不过,条件必须事先问清楚,否则要见的人一步莲华,不就惨了?脑中想着,戤戮狂狶随之问道:“你们要我见谁?”
    “桑道凉。”
    “是他?”
    如果只是桑道凉,倒是不怕其中有诈……使劲拽着下颌乱糟糟的胡须,戤戮狂狶眼珠急转考量片刻,放才同意:“好吧,但你们必须先替我解开贯脉钉,否则我的功力不足。”
    “先到血海之边再说。”
    “那就赶紧离开,免浪费时间!”
    比起风隐仙三人,戤戮狂狶显见对拔除贯脉钉更为急迫。风隐仙却是不急不缓,若有所思地跟在其后。几个时辰一晃而过,几人来到目的地,但觉眼前漫无边际的血色湖水,望之令人怵目惊心。
    戤戮狂狶却是习以为常,语转威胁:“哈,小子,拔钉要是拔得不好。你眼中的天下人,可要一起替我陪葬!”
    “太一明白。”
    “哦,识相!”
    “请盘膝于地,气贯丹田,运转全身。”
    戤戮狂狶依言坐下,紫宫太一气凝于掌,只觉对方百会穴受贯脉钉所制,任督两脉难以贯通,导致功体受限。
    轻喝一声,紫宫太一以心包为起始,行五脏、包六腑,收纳真气,沉入涌泉,连打戤戮狂狶背后数处要穴,运坤指乾诀借其雷霆之力,太阴化阴阳,少阳入厥阴,将贯脉钉缓缓逼出戤戮狂狶百会穴。
    蓦然,贯脉钉挟雷霆之力离体,戤戮狂狶形貌乍变。元功尽复的戤戮狂狶,狂态更甚以往,顿引万雷轰落,哈哈大笑道:“好,太好了。吾之功体尽复,太好了。本来,你是号昆仑的徒弟,我该一掌就将你打死。不过,我今天心情爽,就先饶你一条狗命!”
    “条件既已完成。还请施展水掀三千丈,浪卷百里波之招。”
    “不急。”
    风隐仙道:“你要反悔?”
    “哼,他们两个小鬼的本事,我都知道了。倒是你这个黄酸仔的斤两,我还要称量称量。你敢还是不敢?”
    若能先打死风隐仙,便将主客对调,不再受制于人。戤戮狂狶二话不说,惊雷滚滚的刀路快不及躲,砍向风隐仙。
    戤戮狂狶这种粗狂蛮狮,只能以真正实力令其信服。但在三根贯脉钉离体之后,他之实力确实少有匹敌。
    面对凶雷呼啸迫向面门,风隐仙微感棘手,山海镇凭空化出,食指轻轻一弹,其上精雕山岳川河,登将雷霆隔阻在外。但戤戮狂狶的蛮横力道,却是不以人意为转移,强将风隐仙推至血海岸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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