短信发送完毕,手机卡被重新拔了出来,做完这一切后,克莉丝用光了所有的力气,如电量耗尽的玩具,瘫在椅子上,一动不动。 自己刚刚做了什么? 克莉丝看着手中卡槽空荡荡的手机,一直忙碌奔波疲劳的身体松懈下来,不必再在各个国家之间飞来飞去,让她有时间捋一捋从这三年多发生的所有事。 她想做的是什么?一直以来又在做什么? 事情的发展好似偏离了原本的轨迹。 克莉丝将手中的手机搁置在桌子上,手指漫不经心地在桌面上另一块手机上打转。手机的屏幕亮起,页面划到底,显示的也不过是一年多前的短信。 见到这个时间,克莉丝怔了一下,扭头看向桌旁垃圾桶中已经被自己捏碎的两部手机,才想起来这是琴酒送她的手机,在组织里陪伴她最久的那两部手机已经被她捏了个粉碎,记录全无。 垃圾桶中最上面的那部碎成渣渣的手机上,短信滑到底应该是三年多前莎朗·温亚德发给她的邀约信。 当年贝尔摩德受乌丸莲耶的委托,邀请她进组织,而她想要借助组织情报组的力量来找当时已经失踪十四年的凯哲,所以才入了组织。 手指离开了手机,克莉丝捂了捂额头,头疼得厉害。 是啊,她进组织唯一的目的是找凯哲。 但现在凯哲就是琴酒,已经被她找到了,可是事情怎么就演变成了她当上了组织的BOSS,组织内的布鲁奈罗也必须和琴酒见面分外眼红。 克莉丝经常收到基安蒂发给她的短信,说是好久不训练只做任务的琴酒现在经常出现在训练场,偶尔能听到他咬牙切齿地念着布鲁奈罗,一起行动时听到有人谈及布鲁奈罗的名字,脸色都会臭几分。 真的是一时隐瞒一时爽,她为什么当初要那么嘴贱,对琴酒又咬又骂? 本就是不想让琴酒知道她为了找他进了组织,现在闹成这样,就算是想她也不敢说了。 海边的风有些大,窗帘被风吹到克莉丝的脸上,蒙住了她有些疲倦的脸。 进组织是不是错误的选择? 被蒙着的双眼本应看到一片虚无的漆黑,但克莉丝却从中看到了一道铂金的光线在靠近,铂金中夹杂着两抹绿色。 它们靠近放大,可就在她即将要看清那是什么时,铂金色变成了银灰色,中间的那两道绿色也变成了红色,最终呈现在她眼前的是一个身穿黑风衣头戴高礼帽,手中伯莱塔的漆黑枪口瞄准她的琴酒。 克莉丝无声地张了张口,似是想要对琴酒说些什么,但还未尝试发声,就看见琴酒的手指微不可察地动了一下。 一股危机感笼罩住全身,后背的寒毛陡然竖起,克莉丝猛地挥手将窗帘从眼上扯走,嘴角扬起冷酷阴狠笑容的琴酒随之挥去,已经出膛的子弹也卡在了她的眉心前方三寸处。 真的令人头疼。 起了一身冷汗的克莉丝忽的放松了全身,仰倒在洁白的床上,紧绷了一瞬的弦倏地松下,带着她就这么陷入了梦乡。 她终究不是真的天神,她也会累,会累得睡着。 黑色的发丝散在床单上,阖上的双眼透不出半点蓝色,微微皱起的眉心彰显着克莉丝睡得并不踏实。 无论嘴上怎么抱怨,克莉丝明白自己心里从未后悔过踏入组织这趟浑水,这是最优的抉择,也是唯一的选择。 做便是做了,有何可后悔的? 本就不是纯白的灵魂何必惧怕染上更深的黑色? 三年前的那次的选择,既然选择了以身涉险,没有给自己留下一丝能后悔的余地,那就应该准备好迎接未来的风雨交加。 眉心渐渐铺平,克莉丝陷入熟睡,不再思考接下来可能要面对的所有,脑海中一片空荡宁静。 天大地大,睡觉最大。琴酒?一边去吧。 这一觉睡得很安稳,没有噩梦也没有好梦,什么事也没有发生。 世界并非离开了一个人便不再运转,有人毫无心事地睡了一下午,有人奔波万里踏上陌生的领土。 中午时分有一架飞机从黑泽市起飞,在空中飞行数小时降落在东京机场。 舱门打开后,人声喧嚣中,第一个冲下飞机的女人手上没有任何行李,一身贴身的西装看起来价格不菲,但却起了些褶皱,黑色的眼镜框滑落到鼻尖碍事得很,被她随手一摘,扔到了垃圾桶里。 卡娜揉了揉离开眼镜有些看不清东西的眼睛,脚下没有半分停歇地走出了机场,她拦了一辆空位的出租车。 “我要去伊豆海滩。” 有人打车一百多公里从一个陌生的地方去到另一个陌生的地方,也有人连鼠带人开车三小时来到旅游胜地,不为旅行只为找一个人。 时刻关注着网络上信息的泽田弘树是第一时间知道了克莉丝出事的人,也是第一个确认了她没死的人。 克莉丝出事了,他也十分着急,也想赶去伊豆寻找一番,但奈何未成年交通受阻,情急之下只好入侵了克莉丝三部设置了层层防护的手机,得到好消息后也在唯一还能用的那部手机里留下了标记。 只是住在米花町的泽田弘树并没有将这个好消息分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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