国文老师在上面讲着不知所云的和歌,偌大个教室鸦雀无声,大多数同学都已经趴在桌子上进入梦乡了。
忍足支着头,定定地看着坐在自己右前方的人,迹部那家伙,别看他眼睛还睁着貌似在听课,其实已经不知走神到哪里去了吧,桌面上的书都没翻过一页,老师已经热情地跨越了半本教材了。
扯了扯嘴角,忍足从书桌里抽出一张纸,写上一句话,然后揉吧揉吧一抬手扔到了迹部的桌子上,心里为自己的准度喝彩了一把。
迹部明显被吓了一跳,下意识地向后方忍足的方向瞪了过去。
‘你做什么?’
忍足耸肩,用手指指了指那个纸团,讨好地笑了笑。
迹部瞪了他一眼,以一种极其厌恶的态度看了看那个揉成一团的一点都不华丽的纸条。
‘本大爷为什么要做传纸条这种一点都不华丽的事情啊!’
不由得再次看向忍足,眼里传递着满满的不满。
忍足推了推眼镜,再次冲迹部勾了勾嘴角。
满是讨好和宠溺,仿佛在用他的眼神和笑容诱哄着对方。
迹部心里翻了个白眼,不用打开也知道那个纸条上一定写着什么废话。
‘呐,景CHAN~中午想吃什么?要不要试试关西定食啊?’
果然。
废话。
迹部握着手里的笔狠狠地皱眉,拼命克制着想把这张纸条扔回忍足脸上的冲动。
恶狠狠地开始回话。
‘本大爷想吃火烧忍足油炸侑士!不华丽的家伙!’
然后揉吧揉吧一把扔了回去。
正好砸在忍足脸上。
迹部心情稍微好了点,冷哼一声回过了头,却见老师正一副极其感兴趣的样子看着他。
迹部挑眉。
老师低头,继续讲课。
忍足摸摸鼻子,动作迅速地拆开纸条,看了上面的回话之后不由得低笑出声。
小景真是太可爱啦~
提笔,继续进行这种毫无意义的传纸条行为。
迹部虽然每次都瞪他外加把纸条扔回他脸上,倒也是配合,虽然回话越来越毒。
终于挨到下课,迹部长舒一口气,揉了揉额角,把手里的那张被搓的不像样子的纸条扔到书桌里,然后看着教室的人三三两两地都走了,眨眨眼,感到有人站在了自己身后,不用回头都知道是谁。
教室里最后只剩下了迹部和忍足两个人,迹部猛地趴在桌子上,困倦一下子都袭了上来,天知道他保持着一个姿势坐到了中午真是酷刑,也是多亏忍足和他聊天打岔,不然时间更加难熬。
有人在轻轻地揉弄他的头发。
温柔地动作,包含着对方宠溺爱护的心情。
不知道从什么时候起,忍足那家伙就养成了这样的习惯动作。
而一向注重形象的迹部却反常的没有过多反抗。
也许是因为忍足总是挑这种两人独处的时候,也许是因为这个动作太过温柔舒服的缘故。
“小景,KABAJI来了。”
低沉醉人的关西腔响起,迹部恍惚地在脑子里反应了一遍才抬起头,眯着眼睛看向教室的门口。
桦地就站在那里。
眼神定定地看着他,表情木讷,全然的专注。
忍足忽然觉得那种眼神有点碍眼,但却也知道自己无理取闹。
迹部对于桦地的意义,他是明白的。
那是一种几乎是本能的向阳性。
向往光明,向往阳光,向往成功。
迹部能给桦地带来一切。
迹部站起身,脸上的疲惫和倦怠一扫而空,重新恢复了以往的傲然而略带冷淡的表情,银紫色的眸子里满是冷凝,他抬步向门口走去,毫不意外身后的人会跟上来,一如他们以前的交流方式。
迹部走在前面,忍足在他后方半步的位置,桦地更加靠后一点的默默跟随。
这样的组合,在冰帝十分常见。
而更常见的,就是在半路会加入一些他们的同伴。
如同此刻。
“啊,侑士!迹部!”
红头发的少年蹦跳着奔了过来,闪耀的红色仿佛燃烧的热情一般,那大大的笑脸令迹部也勾了勾嘴角。
“哇哦,侑士,你是不是又长高了啊,太不公平了!”
向日比划着两人的身高不满地嘟囔,随后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