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经开始接手家族企业他都不希望在这个时间上给他找麻烦。
一定会困扰的吧。
手冢这个人有点粗线条,他知道自己喜欢迹部,却无法判定迹部是不是也喜欢他。
但是正常人来看,被一个同性表白都是会困扰的。
他低头看迹部的脸颊,眼下那淡淡的青色越加的显眼,懊恼地叹口气,抱得更紧了。
但是如果不说,万一出了什么岔子怎么办?
母亲刚才也说了,忍足那家伙……
但是一向冷静而自制的手冢也知道,该是自己的就是自己的,但也知道凡事都要争取的,不争取恐怕连机会都没有……
于是一向沉稳的手冢无比的纠结,恨不得抓着头发打几个滚。
第二天早上,被冷毛巾弄醒的迹部迷迷糊糊地睁开眼,就见手冢一脸复杂地看着自己。
低血压令迹部脑筋转不过来,他挣扎着坐起身,身上的被子和睡衣一下子就滑了下去,露出了半个肩头。
手冢的眼睛闪了闪,不动声色地抬手为他把扣子扣好。
见迹部还是一脸茫然,就将他的两条腿也从被子中挖出来,蹲□子给他穿鞋,一系列动作做的自然极了,丝毫不觉得伺候他有什么不对。
牵着迹部的手把他拉进浴室,拿出昨天晚上放进来的新的牙刷给他把牙膏挤上,塞到迹部的右手里,再拿出牙缸倒上水,放到左手里,然后道,“刷牙。”
迹部果然就老老实实地刷起牙来,半眯着眼睛眼神涣散,手上的动作倒是不停。
手冢在旁边看的好笑,抱胸靠在一边看他自己一番下意识动作。
迹部刷完牙,手里拿着还蘸着牙膏的牙刷和半杯水的杯子不动,手冢起身接了过来,在水池前将牙刷和牙缸弄干净了,才又说,“洗脸。”
迹部眨眨眼,扭过头看他。
红润的唇瓣一角有着白色的牙膏沫,配上迹部那迷茫的眼神可爱透了,手冢的眼神不由得柔和了些,抬手将他嘴边的牙膏沫擦掉,疑惑他为什么不洗脸。
“怎么?”
迹部张了张嘴,皱着眉,“这是什么味道的牙膏……”他显得很不满的样子,“好难受。”
手冢一脸黑线,薄荷味的牙膏很难受么?
“那你习惯什么味道的?”心下却想着下次提早预备好。
迹部一脸理所当然地回答,“玫瑰味。”
手冢额头蹦出一个十字,“没听说过有这个味道的。”
迷迷糊糊的还知道鄙视人家,“孤陋寡闻。”
然后他弯下腰去洗脸,用手润湿了脸颊之后又抬起头,伸手。
手冢看着手里的洗面奶很无奈地叹口气,将它挤到迹部手里。
迹部凑上前闻了闻,刚想说话,手冢就打断他,“下次给你准备玫瑰味的。”
迹部瞥了他一眼,这才消停地把脸洗了。
洗了脸,又让手冢拿着毛巾把他的脸擦干净,牵着他出去,迹部坐在床上又开始点头,显然一副马上就能入睡的样子,手冢却犯了难。
这该换衣服了,难道让他给他换?
看着迹部身上的睡衣,又看了看一边叠的整齐的冰帝校服,手冢咽了口口水。
手指探向迹部的扣子,不由得颤抖了一下,手冢立刻深吸口气,一脸正义凛然地开始解迹部的扣子。
迹部极度的不配合。
身子动来动去,刚解开一个扣子,迹部一个翻身就趴到床上去了。
= =手冢的表情有一瞬间的空白,又一个十字在额头上蹦出来。
“迹部景吾!”
迹部哼了一声,嫌他吵,摆了摆手,像哄走什么东西一样。
手冢揉了揉额头,本来昨晚几乎纠结了一晚上就没睡好,早上起来他的低血压也刚刚过去,心情本来就不好,偏赶上这迹部百年不遇的赖床。
迹部平时不赖床的,即使有些低血压,但也知道该什么时候起床,毕竟他是网球部长,部里是要早训的。
手冢抱胸看着他,想了想,说,“网球部早训要开始了。”
迹部的眼皮动了动。
手冢又说,“母亲特地给你做的三明治要凉了。”
迹部的眼睛睁开了一条缝。
手冢看了看天花板,“再不起来就迟到了,手冢家离冰帝有点远。”
迹部愤怒地拍了拍床,眯着眼睛从床上爬了起来,跪在那里抱着被子扭头瞪向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