幸村看着他带了些委屈撒娇的抱怨,缓缓地笑了,他闭上了眼,道,“自是不用与那帮人打交道,现在能够强迫你的人并不存在。”
迹部眨眨眼,用手抚了抚他的额头,“你累了么?睡一下吧。”
幸村很艰难地睁开眼睛看了看他,实在是很累,仿佛下一秒就能睡着,但却实在不舍,不知道下次见面是什么时候了。
见到幸村眼里满是不舍和犹豫,迹部笑了笑,“本大爷守着你,等你睡着了之后再走。”
幸村很虚弱,他说话的声音都很小,如果不是这个病房够安静,恐怕要听到他的声音也不是这么容易,“你什么时候再来呢?现在想起来,前一阵子我实在是太傻了,白白错过了与你相见的机会。”
迹部听了揶揄地笑了笑,很是自傲地抬了抬下巴,“起码还是有好处的,”见幸村疑惑地看过来,他继续道,“证明你已经爱我到可以犯傻的地步了。”
幸村扑哧一笑,眉宇间的忧郁竟散了几分,心中的憋闷也一扫而空,“你可真是什么都敢说。”这般自傲的话也只有迹部景吾能这么面不改色地说出来了,连个羞涩都没有的。
迹部撇撇嘴,不再与他贫嘴,“你还是闭上眼睛赶快睡觉吧,别本大爷明天再来见你的时候你又是累得这个样子。”
幸村心下一喜,不禁笑弯了眼睛,随即扭过头闭上双眼,喃喃道,“那可说定了,我等着你,你若是不来,我可不会睡觉的。”
“放心,本大爷向来说到做到。”
******
冰帝的大部分队员都站在场地的不远处,他们保持安静地观看着比赛,谁都知道这场比赛是为了什么,赛场内,刚刚组合不到一个星期的两对正选双打在为明天出赛的顺序而比赛,谁赢了,谁就是双打一。
现在看起来,倒是宍户和凤占了上风。
迹部坐在场边的椅子上,其余正选陪在他旁边,就连慈郎也睁着双眼睛目不转睛地盯着场内看,他不禁喃喃道,“岳人变了好多,他居然懂得主动变换队形了。”
忍足闻言一笑,想当初,向日对这些可是丢开手完全不管的,只要他说向西向日就向西,不会有一丝犹豫,而如今,倒是变成他主动对着桦地说要变换队形,而且掌控得还不错,起码就令对面那两个双打新手有些手忙脚乱。
“像是变了一个人,终于长大了啊,那家伙。”泷笑眯眯的说道,语气里颇为欣慰,要说队伍里最天真最孩子气的一个人,不是慈郎,更不是傲娇的日吉,而是那位活泼的不能再活泼的跳豆了,向日在忍足的保护下,从来不会主动去思考什么是对策,而处于上流社会这个复杂的染缸里的孩子们,对于向日的个性不约而同都选择了保护,以至于他迟迟长不大,直到现在才被迹部逼着长大了。
“他迟早要长大的,起码现在还在我们的保护里。”忍足笑着开口,“但是也别对他抱有太大的希望了,我看今天他是输定了。”
现在是4-2,宍户和凤领先,凤的发球局,对于向日和桦地十分不利,忍足下此断言,倒是也有道理的,毕竟凤的一球入魂球速之快他们都领教过了,更何况,迹部前不久还纠正了那个发球的弱点。
“结论不要下的太早了,”迹部手里拿着一份计划书,漫不经心地反驳道,“凤的发球对于桦地来说,也不是很难接,尤其是桦地已经见过这种发球的情况下。”
忍足不禁在心底笑了几声,别看迹部最近对向日要多严厉有多严厉,可如今却百般护着,分明是宠爱有加,寄予厚望的。对于迹部这种矛盾的个性,实在是令忍足喜欢的不得了。
泷也若有所觉地侧过头看了看坐在椅子上的人,眼里不禁浮现一抹笑意。
日吉就站在他们旁边,对于这些人的对话丝毫没有反应,他的双目如同入世的战神一般充满战意,心里都是对胜利的渴望。
迹部用余光看了他一眼,心下不禁有趣地想着,调/教完向日之后,就该日吉了,希望他到时候还能用这种眼光看着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