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前哭泣的女生有着不自在的感觉,他索性扭回头看了看迹部,却发现他的表情十分复杂,混含着一种不知是悲哀还是欣喜的意味,挂着那种表情的迹部依旧对他有着致命的吸引力,刚刚那一丝丝不自在已经不知飞去了哪里。
迹部看向忍足,在心里叹息一声,爱情的世界就是如此,就算他对九条有些愧疚,但却绝不会为此做出什么不理智的事情来,如果这样就能让她放弃,倒还算是好的。
房间里只剩下了轻轻的啜泣声,忍足和迹部也从一开始的淡然渐渐变得有些不自在起来。
眼泪果然是女人天生的武器。
迹部烦躁地用手指捏了捏鼻梁,猛地站起身,给了忍足一个“搞定她”的眼神,转身快步离开了客厅,直奔卧室,碰的一声关上了门。
颇有些落荒而逃的意味。
忍足好笑地耸了耸肩,随即转身看向了抬起了头的九条。
迹部在卧室里来回走着,这房间的隔音也太好了,居然什么都听不到!他懊恼地咬了咬手指,看向了门板,犹豫着是不是要偷偷听听……但随即立刻打消了这个念头,因为实在是太不华丽了!
无事可做,这样来回乱走只能让自己更加烦躁,迹部撇了撇嘴,去了浴室。
放了热水,脱了衣服,迹部将自己浸到了热水里,一直紧绷着的神经在此刻才得到了舒缓,他闭着眼,不能呼吸的感觉令他的大脑愈加放空,整个世界如此的安静,仿佛就只剩下了自己。
忽然,轻微的音乐声冲入耳际,如此熟悉的,夜之奏章,那旋律勾动了心底的一根弦,迹部猛然从水里抬起了上半身,而碰的一声,浴室的门也被从外面撞开。
用手将盖住脸的发丝拨到后面,迹部微微有些狼狈地靠在了浴缸的边缘,喘息着,忍受着缺氧过后的晕眩。
“景吾!景吾!你怎么了?!”
眼前的美景没有心思欣赏,忍足全心的焦虑着迹部的状态。
“没什么。”瞟了忍足一眼,迹部用手掌擦了擦脸上的水,也没在乎自己目前正在沐浴中,他伸手指了指锲而不舍地响着的手机。
忍足皱着眉,十分不情愿地拿过迹部的手机递给了他。
迹部并没有着急接起,而是冲忍足挑挑眉,“你准备看到什么时候?”
“啊?”忍足茫然了一下,随即立刻反应了过来,手捂住鼻子慌忙站起身,另一手拉过门把,结结巴巴地说着,“景吾你、你洗……我、我去铺床!对,铺床……”
看着冲出门去的忍足,迹部嘟囔了一句“不华丽的家伙”,随后却轻笑了几声。
“喂?比吕士?”
“……是我,你的心情很好?”
这么明显?迹部愣了愣,随即无所谓地答道,“是啊,怎么了?”
“没什么,那不是很好么。”柳生的语气温和的一塌糊涂,迹部都能想象得到那家伙嘴角微笑的弧度,“我只是打电话预祝你明日比赛成功罢了,没打扰到你吗?”
“嘛……”
“恩?”柳生被这样的反应弄得十分困惑,“发生了什么吗,景吾?”
“发生了……唔,发生了很多事啊。”迹部略有些小抱怨,但是不准备告诉柳生,所以他立刻又转移了话题,“说起来,立海大明日的对手如何?”
“不值一提。”柳生察觉了,但是他温柔得没有再问。
“哦~够气魄啊,比吕士君~”
迹部调笑的语气如此令人心动,柳生握着电话的手指紧了又紧。
“比吕士?你还在吗?”
“……在。”
有些莫名的尴尬,迹部抽动了一下嘴角,依稀发觉了对方的情绪。
“景吾……”柳生的声音里充满了困扰,“景吾你能不能不要在电、话里用这样的语气对我说话?”
“哦?为什么?”
“因为那会令我忍不住立刻就想见到你……”
迹部在水里晃动了一下,手中的手机差点没掉到浴缸里去,他微微红了脸,像是不敢相信一贯是走温柔路线的家伙也会说这样的情话。
“咳……你的意思是,我们以后打电话只能一本正经?”
“恩?不,我是说你的声音太令我心动了。”柳生的声音倒是很一本正经,就如同念书一样严肃,“另外,我喜欢你说‘我们’这样的词语。”
……真受不了!
迹部无力地趴在浴缸边,用眼睛狠狠盯了盯手里的手机,“喂,柳生,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