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感受到一种威压,尤其是那位首当其冲的工作人员。
他快速地接过了表单,大气都不敢喘一口,快速办完手续,看着那一群少年离去的背影悄悄擦了擦汗。
“冰帝是怎么了?居然正选都到齐了!”
“不知道啊……他们的对手应该是山吹吧?看起来冰帝很认真呢。”
“看啊,那个不就是冰帝的部长?果然不愧是迹部……”
“我总觉得迹部变了好多,去年还不是这个样子的。”
“就是啊,整个冰帝都变了好多,我还记得去年那吵吵闹闹仿佛天都要翻了的样子……”
“我倒宁愿他们吵闹一些……也总比这么压抑得好吧,我气都不敢喘了。”
不论周围的人如何议论,冰帝的拉拉队们围在球场周围,给人一种天然的威势,惹得不光是山吹的拉拉队,就连来看比赛的其他学校的人都不敢大声讲话了。
伴田教练坐在教练椅上,侧头看着在自己不远处的冰帝的监督,那个严肃冰冷的男人一如既往的沉默,脸上面无表情。
会赢吗?伴田问自己。
他看了看自家场地内都显得有些忧心忡忡的队员们,伴田教练也心里没底。
那是冰帝啊……
听说换了双打队员,那个自己一向看好的忍足侑士去打了单打,他也认同冰帝监督这个决策(其实是迹部的),忍足那个球员在单打的位子上会打得更好。就是不知道那两对双打如何了?
相比起山吹的压力,冰帝的众人就有些兴致勃勃的样子。
两队双打,虽然搭配是新的,但是球员却都是老球员了。
他们急需一场比赛证明自己。
山吹,就会成为他们的踏脚石。
冰帝,一定会赢!
作者有话要说:迹部拿起挂在墙上的黑色的浴袍,总觉得这颜色配忍足怪怪的,拿近了些,居然能闻到上面沾染了淡淡的古龙水香。
莫名的红了脸,迹部轻咳一声,颇有些不情不愿地将浴袍穿了上,在浴室里来回逛了几步,犹豫了好一回,才下决心打开了门。
没想到屋子里没有人,床倒是铺好了,还体贴得被折了一角,床头还有一杯正在冒热气的牛奶。
没看到那个赖皮赖脸的家伙,迹部说不出是松了口气还是失望,复杂地哼了一声,有些羞恼地觉得自己刚刚完全是自作多情了。
坐在床上,嫌弃地看了看牛奶,半晌才嘀咕了一句“本大爷这是看在牛奶还热着的份上,才不是……”,后面咽了回去,眉宇间的郁气散了些许。
在床上坐了一会儿,他才不会承认自己是在等着某人,百无聊赖地左看看右看看,直到确定那家伙真的是不会过来了才沉着脸钻进了被子里。
忍足不想过去吗?他当然想!
但是他不敢。不是怕被拒绝,而是怕有些什么……咳,冲动的事情发生……
他躺在客厅的沙发上,点着一盏昏暗的小灯,灯光下他的脸模糊不清。
今天晚上发生的一切都太令他措手不及了。
他实在搞不懂自家那个头脑有时候会搭错弦的父亲在搞什么,居然会给那个女人钥匙?明明他也不同意这门婚事不是吗?
想来想去,忍足苦恼地发现,自家爸爸有很大的可能发现了自己和景吾的事情。
当然,迹部叔叔早就发现了,自家那位发现也不是不可能的事情。
但是以他那唯恐天下不乱尤其喜欢看自己热闹的性子居然能忍住不说……嘿,有趣。
忍足完全可以想象得到,如果家里那帮老头子知道了会掀起多大的风暴,他那位父亲以这种方式提醒自己?
真是……困难重重啊。
不单单是自家这边,迹部家那边都透出一种诡异的味道。
迹部叔叔既然知道了,但却一点反应都没有,这实在令人放不下心。总觉得现在平静得有些诡异。
翻来覆去地想着,忍足是怎么也睡不着的。但是明天有一场比赛,偏偏自己被安排在单打三,是绝对要上场的,如果心思不宁睡眠不足导致比赛失利……想一想都觉得可怕……
忍足小小地哀嚎一声,翻个身趴在了沙发上。
“你在鬼嚎什么?”
突然冒出来的声音吓了忍足一跳,他猛地抬起上半身看过去,却发现是迹部,他身上披着那件挂在浴室里的黑色浴袍,半靠在门口,房间里太暗,他完全看不见迹部的表情,只能看到依稀的轮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