迹部趴在忍足怀里,缠在自己腰上的两只手臂紧致有力,他把脸埋在那结实的胸膛上,鼻翼间弥漫着忍足特殊的幽深的香气。
忍足将他抱到怀里之后就不再开口了,可是他的无奈和不安却如实地传递给了怀里的人。
迹部心里一阵愧疚,抬头在忍足优美的下巴上亲了亲,小声道:“你也别着急了,本大爷只是感冒了而已……”
忍足低头看他,见那双银紫色的眸子里带着不安的神情,心里立刻软了下来,叹息一声,“我真是拿你没办法。”
只要是迹部景吾,他就永远都会毫无原则的退让,包容他,宠溺他,爱护他,似乎已经变成了一种本能,融入骨血,刻入灵魂。
迹部皱了皱眉,抿着唇,对着这样一幅宠溺无奈的表情的脸,不知该说些什么好,满心的感动让他的心脏都快溢出什么来。
他只好将脸凑过去,在忍足颈边轻轻蹭了蹭。
忍足眯着眼,感受他如同猫儿一般的亲昵,轻笑一声,抱着他的手拍了拍。
“虽然说拿你没办法……但是我也是一定要通知那几位的!”见迹部立刻瞪了过来,忍足摆出一副他也是无可奈何的表情,“毕竟协议里都规定了呢~”
迹部无语了一下,心里诅咒那个可恶的协议!
突然,喉咙里一阵干痒,迹部别过头去开始小声的咳嗽。
忍足紧张地抱着他轻拍,一手探去拿过水杯,“喝点水,压一压?”
被喂了几口水,脑子里一阵阵晕,迹部喘着气靠在忍足肩上,闭上眼睛。
“很晕吗?”温柔的声音在耳边询问,迹部点点头,太阳穴上就传来手指按压的感觉。
门被敲响,凤柔和带着担忧的声音在门外响起,“学长?医生来了。”
忍足的手顿了顿,将迹部温柔地放回床上,下了床穿好鞋子,走去门边打开了门。
忍足家的家庭医生正拎着包站在门口,见到他立刻行了一礼,“少爷。”
忍足也不多话,示意他近来,网球部的正选也跟在后面。
“小声点。”
大家点点头,就连慈郎也瞪着双大眼睛趴在床尾盯着床上正闭着眼睛的人看。
医生给迹部量了体温,摸了摸他的喉咙,又看了看他的眼睛。
迹部被他折腾的不耐烦极了,但是忍足温柔地坐在一边握着他的手,只好让自己忍了下来。
“迹部少爷只是感冒。”
医生这么说了,一屋子人齐齐松了口气。
忍足的脸上也放松了一瞬,随即问他,“有什么要注意的吗?”
医生看起来话很少的样子,他只是小声道,“注意休息和饮食。”顿了顿,看着自家少爷那紧张的表情只好继续说道,“迹部少爷的身体虚弱,可能是因为近些日子都没有正常休息导致,他需要休养。”
迹部眯着眼,听了这话立刻皱眉,比赛在即,他这个部长怎么休养。
忍足看了他一眼,立刻知道他的想法,但也没说什么,将医生送了出去,又把正选们都赶走,让下人给迹部送了杯牛奶,看他喝了,又吃了药,才在他旁边坐下。
迹部侧着身,将手放在忍足腿上,嘟囔道,“大惊小怪,本大爷说了只是感冒而已。”
忍足不满地反驳他,“不能小看感冒!拖着也能变成大病!而且你这么重视全国大赛,关东大赛马上开始了,你要是病倒了冰帝怎么办?”
迹部眨眨眼,哼了一声。
“好了,睡觉吧?”忍足摸摸他的额头,热度不高,拍着他的头哄道。
迹部恩了一声,将脑袋缩到被子下,立刻又被忍足抓了出来,“别这样,会闷到。”
迹部拍开他的手,“你很啰嗦啊!”
忍足被气笑了,也不和这个病人计较,“我这就去给他们打电话。”
迹部的身子一僵,随即赌气地翻了个身,“快走,别留在这里碍本大爷的眼!”
忍足轻笑一声,看迹部没了动静,知他累得很,脑子又晕,肯定睡着了,才起身走了出去。
现在天已经完全黑下来了,手冢坐在桌子前写作业,却不由自主地开始走神,他发现他最近越来越频繁地开始想念那个高傲的不得了的大少爷,有的时候会因为一件小事就能想到他,有时耳边甚至会出现他的声音。
苦恼地将手里的笔放下,手冢拿下眼镜,揉了揉自己的眉心。
“这可不好,真是太大意了!”对自己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