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跟你海誓山盟了?”
“忘了。”
“必是有的,否则你怎会十六就出家。”
“彼时我心里只有她,故而犯傻,但凡脑子长全了也不至于翻刀削发。”
那名为“松雪若白”的女人这辈子除家门荣光外果真尽是辜负。
自背后望着慈严,真冬于膝上捏拳:“她虽也傻,心里却不只有我,少我一个不少,不会像你寻刀剃发。”
“少你一个不少都仍痴守多年,岂不说明她非需要你才对你好。若因需要你才对你好,岂不说明不需要你时尽管可不对你好。”
“什么歪理。”
“真冬。”转身向真冬,慈严摆了佛珠唤到她。
“嗯。”
“你既深情,何必学你母亲薄情寡义。”
“我很像她吗?”
“腿脚麻利这点上很难说不是母女。”
这假尼姑的话总能刺穿她的心肝脾肺肾,烦得要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