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sp;&esp;“两位已故的老主公唯钟爱贵派绘作,纪州亦有多名松雪派绘师。此番您能应邀前来教习,我先代大人向您致谢。
&esp;&esp;伏身,融野与她厮抬厮敬:“承蒙大人厚爱,融野受之有愧。”
&esp;&esp;“哪里的话,您的绘才,我主日夜放在嘴边赞叹不迭。”
&esp;&esp;纪州人粗犷不羁,你看她也不跟你来回客气,只将随身带来的卷轴推至二人间的蔺席上。
&esp;&esp;“这是……?”
&esp;&esp;“这些是大人往日的绘作,说是先拿给您看看有何不足处,指教时也好有的放矢。”
&esp;&esp;“原是如此。”点点头,融野表示理解。
&esp;&esp;“那么在下的差事也就办完了,先行告退。”
&esp;&esp;“是,烦您跑一趟了。”
&esp;&esp;加纳久通走后又没人同她说话了,左右闲得慌,融野给膝前卷轴解绳拆封。
&esp;&esp;花鸟虫兽,水墨淡彩,中间还夹了几张没画完的工笔……
&esp;&esp;工笔蛤蟆?
&esp;&esp;“噗——”
&esp;&esp;笑声一出,融野赶紧捂嘴,环望后见四下无人才好歹放下心来。
&esp;&esp;一只蛤蟆画这般细致是要干嘛啊?——出身丹青世家的人虽不好说这话,可描得也忒认真了,
&esp;&esp;认真得过了头难免走向诙谐滑稽。
&esp;&esp;“怎么样,那是我最得意的一幅。”
&esp;&esp;闻声抬头,融野未来得及收敛笑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