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sp;&esp;“你怎么这么烦人!”
&esp;&esp;“呀……”佯作惊恐貌,久通毕恭毕敬地向主君道歉。
&esp;&esp;起身行至寝殿外,久通给纸门留了条缝,但守在屋外的女子似乎并不打算朝里瞥哪怕一眼。
&esp;&esp;也难怪她每回来每回走,主君都是开心又伤心,跟有病似的。这回喜欢的跟从前那些个全非一类嘛,对主君的情意居然铁了心地不理不睬。
&esp;&esp;可你要说她当真是个冷面寒心的女子么,就久通所看,倒也不是。
&esp;&esp;曾几何时,久通于青山别邸接待过她,深知她对自家主君绝非只有床榻间的欢情。
&esp;&esp;“大人可要紧?”
&esp;&esp;那眉眼间攒满的忧,怎看都不像是能装出来的,且也与她说的怜老悯幼、体恤病患云云的不是一回事。
&esp;&esp;“虽不关乎性命,却也着实让大人吃了苦头,得调养个把月才能走路。”
&esp;&esp;“是么……”
&esp;&esp;“大人刚歇息,在下送您出邸吧。”
&esp;&esp;年轻绘师的魂魄还未归位,对主君的情意亦坦荡地溢于言表。当局者迷,旁观者清,都到这地步了究竟是为了什么执着至此呢?
&esp;&esp;“医师嘱咐大人有段时间不能骑射,在下怕大人憋坏了,所以可否请您叁日后再来?”
&esp;&esp;“大人休养要紧,绘事就……”
&esp;&esp;“没事的。”
&esp;&esp;递去一个抚面暖风般的微笑,久通道:“死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