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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sp;&esp;“她说纪州是德川御叁家,将军不会因无嗣就没收了纪州,要我放心,一切按规矩来。”
&esp;&esp;“美浓守大人行事稳妥,得将军大人信赖,亦受大名敬爱。”
&esp;&esp;“不假!所以我才特地去谢谢她的,我大姐就不提了,听说连尾张的先代也去过。”
&esp;&esp;融野笑道:“不过美浓守大人肯见肯招待的也只御叁家以上的大人。”
&esp;&esp;“为什么?怕招待不过来?”
&esp;&esp;“大人曾抱怨说见了这个就要见那个,烦不胜烦,还得被不明事理的人说是收贿弄权,故而连幕阁老中都不私下会面。”
&esp;&esp;“有道理。”吉宗听后不住地点头,“美浓守我很是钦佩,羡慕将军老人家能有这等贤臣良相辅佐。”
&esp;&esp;可在另一些人嘴里就成奸小当道、擅权祸国了。融野叹息。
&esp;&esp;谁嘴里呢,不是别人,就那爱胡咧咧的谁呗。
&esp;&esp;“您不是也有加纳大人?”
&esp;&esp;“她呀,仗着我在她家长大,喊了她几年‘姐姐’,就天天不尊重我,尖牙利齿。”
&esp;&esp;大手一摆,吉宗长长地“唉”了一声。
&esp;&esp;“不想她了,想她能气死我,我让她转告你要你今后都别来了,她是不是藏着没同你说?”
&esp;&esp;脚下滞住,融野原地仰视倏忽间又离她很远很远的人。
&esp;&esp;“大人原是不希望我来的么。”
&esp;&esp;“嗯……?”融野的喃言喃愣了傻大个。
&esp;&esp;心沉了复沉,却不晓与御前比绘那日孰更伤人。
&esp;&esp;“别走!”
&esp;&esp;生来的不机灵,融野仍未自惊愕里缓过神,脚也未移开原地半寸,可大个子一步近身,扯着你拽着你,似要从根上遏杀你逃跑的念头。
&esp;&esp;“你岂能以为是我不盼你来又不想见你?”
&esp;&esp;“大人……”
&esp;&esp;融野略生悔意,悔不该明知故问。但乍听她的话,是个人都得受惊。
&esp;&esp;“我对你的情意你岂能不知,又岂能说出这伤人心的话来。”
&esp;&esp;长袖交迭下吉宗牢牢握紧她的手不放,继续道:“你对我不冷不热不亲不近,我既高兴你来,又难过你来。而我自己再难过,也比不上看见你不情不愿的样子更难过。”
&esp;&esp;又近了半步,注视融野的眼,吉宗款款启口:“倘若我的私心叫你为难至此,那我不如放过你,也是放过我自己。&esp;”
&esp;&esp;啊,是这样的,她的难过每每都看在眼里但又故意无视掉。融野不愿但不得不承认这种感觉是有一丢丢美好的,以至于成了每回教画时的一大期待。
&esp;&esp;她那些有的没的的话是腻歪,你不睬她,她低眉耷眼委委屈屈,还装个无事发生。融野每每都会被这一丢丢的隐晦的美好所击中。
&esp;&esp;“大人的情意我岂能不知,可大人就没真正考虑过我的感受不是吗?”
&esp;&esp;然而她又深知她二人的距离决不关乎情意真与不真、接受不接受,也绝非是这松雪融野有意吊着她冷着她,而是在隐晦又意想不到的美好外,离了纪州藩邸,只有这松雪融野独自一人面对流言蜚语
&esp;&esp;——她对她是有怨的。
&esp;&esp;垂眼复抬眼,融野道来心声:“大人与哪个女子交游,旁人也只会说大人风流倜傥,是懂风雅的。可我不是,我从小被嚼的舌根只有我最清楚,没有哪天是不在意的,仅仅是来纪州教画就又有人说是将军玩腻了我,随手下赐给了好女色的纪州公。”
&esp;&esp;被一大串的控诉吓到了,吉宗攒起浓眉:“她们干嘛这么说你,这不凭空造谣么。”
&esp;&esp;“造谣不假,但何来凭空?将军乃人尽皆知的双刀流,您喜与女子交游又有几人不晓。真与不真从来都不要紧,要紧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