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
&esp;&esp;退一万步说,旁人也可以有比她多的勇气告知情意,但松雪融野是个憨瓜,虽床上矫健,情爱上却始终不得开窍,故而理解不了她人的情意。
&esp;&esp;可如今你看松雪融野何止是开了窍,那痴醉于情爱的神态悉皆瞧在了近视眼里,痛在了胆小鬼的心上呀。
&esp;&esp;但与此同时,真冬亦确信了一点,那就是她几度克制住告白的冲动是对的。
&esp;&esp;松雪融野倘不懂何为情何为意,你跟她一诉恋慕的后果最多是“我也喜欢你!冬冬!”鸡同鸭讲后该怎么就怎么,问题不大。
&esp;&esp;可她是懂的,很懂。那要说出来了,松雪真冬岂不尴尬得要一头撞死?
&esp;&esp;拍拍胸脯,真冬安抚好隐隐作痛的心。这是她最擅长的,比画枕绘擅长多了。
&esp;&esp;拉开纸门朝外探头,没看到松雪融野。真冬继续步向缘廊,仍未见着那憨瓜。
&esp;&esp;起先没反应过来,待她察觉廊下一双木屐都不见了方意识到不对劲。
&esp;&esp;心脏跳得好快好大声,她慌了神。
&esp;&esp;“融野!”
&esp;&esp;赤脚奔出家门,人来人往,哪里还有憨瓜的身影。
&esp;&esp;是她大吼大叫失了态,也是她出手搡人,搡一个全无过错的松雪融野。
&esp;&esp;谁也没那个义务责任惯着她的古怪脾气,松雪融野也不例外。
&esp;&esp;“也好,走了也好……”
&esp;&esp;可是再如何努力说服自己想开些,她胸腔里快速跳动的心却难以平静。
&esp;&esp;几近撕裂肉体的痛楚遍身蔓延,虚幻又真实,她受不住了,只好抱头蹲下。她大体是用这样的方式度过了她的幼年时期。
&esp;&esp;这样对她来说是最安全的,一切肉体或精神的痛苦都打不倒她。
&esp;&esp;“冬冬……?”
&esp;&esp;以为是幻听,真冬并未抬首,她仍抱头捂耳,静待风暴般的悲哀席卷过全身。风暴过去了,她就安全了,不痛了。
&esp;&esp;“冬冬你在外头做什么?看蚂蚁搬家吗?”
&esp;&esp;睁眼,真冬听清了身后的话。
&esp;&esp;回头,还是那个人,撵都撵不跑的憨瓜。
&esp;&esp;“你没走。”
&esp;&esp;脑袋一歪,松雪融野面露疑惑:“你做饭给我吃,我给你刷锅呢。”
&esp;&esp;一时不明喜或忧,真冬且装个无事人起身。
&esp;&esp;“当心!”
&esp;&esp;她脚麻了,心安理得地栽入松雪融野的臂弯间。
&esp;&esp;街上眼多嘴碎,融野先抱回真冬,复闭门将嘈杂隔绝于外。
&esp;&esp;“怎么哭了,蚂蚁欺负你了吗?”
&esp;&esp;不让她碰,真冬坐正了身子,“没事,蚂蚁没欺负我,我好得很。”
&esp;&esp;“那你为何哭?你不说,我这脑子又哪里得知。”
&esp;&esp;“别人都吃上初鲣了,就我还没吃上!”腮泪一揩,真冬信口胡诌。
&esp;&esp;融野竟也不当个玩笑话,反而面色凝重。
&esp;&esp;“原是如此,我明白了。初鲣是很美味,冬冬,见着有卖的我就买给你吃,好吗?”
&esp;&esp;不好再说什么,冬冬点点头以作应答。
&esp;&esp;松雪融野笑得自在且清爽,笑完了又来给你揩脸。
&esp;&esp;“冬冬,你一哭,我心都要碎掉了。你想吃什么想要什么都跟我说,我不必再为你开法会了,我有的是钱,钱袋子鼓囊囊的,冬冬,你要什么我都会给你。”
&esp;&esp;此话分量如何,真冬掂测不出。
&esp;&esp;“我之于你,究竟算什么人,值得你为我做到这地步。”
&esp;&esp;“哪来的值不值得,我笨,没算过也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