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而今有人打扰她,有无数的烦恼几乎把她缠绕至死,几乎把她活活淹没,她也觉得美好。或许就像她奶奶说的,人的本性啊,就是贱。要是不贱,倒也不那么好了。
楼上传来王婵月又亮又脆的声音,“姜姐姐,什么时候带我去玉清池{50}啊!我,”后半句没了,想必是被王霁月给摁了回去。姜希婕吊着嗓子喊回去,“那可是澡堂子!你可是不能去的!”“别人去的,我为什么就去不得?”调皮的王婵月居然挣脱了姐姐的控制,头发也没擦干就跑下来,“别人又是什么人?婵月想去玉清池,难道是想去研究解剖吗?庖丁解牛,活牛在他眼里就是一块块的肉。你也想体验体验?”
其实王婵月纯属好奇,她没见过公共澡堂是什么样子。虽然照她的说法,总觉得很脏才是—反正不卫生。但是那么多人在一起泡澡,怎么想怎么好玩—倒是看才好啊,还是不看好?别人都是恐惧尴尬的,只有她总能抱着强烈的好奇心,无视沉重而压抑的尴尬气氛,一窥究竟。姜希婕给她这么一堵,她倒也一时刹住了奇怪的好奇心。被姐姐抓了回来,乖乖的擦干头发早些去睡。即使是被王霁月塞回了房里,好奇宝宝依然在念叨,王霁月只好哄她,让她睡前好好想想传染病这回事,想出一个完整的在澡堂子里容易传播的疾病清单来,明天告诉她们。不等答案,啪的关上了门。
“你还不来?”王霁月站在二楼的楼梯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