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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起来心里烦躁:即便你是闻名天下的戴笠戴老板,校长的心腹,又如何?泱泱黄埔军校那么多毕业生,论资排辈你也得到后边去等着!
往回走的路上,见姜希耀走过来,“哥。”他以为自己这个兵痴哥哥会问他如今战局如何之类的话,没想当姜希耀只是点头,面无表情的侧身而去。他看着兄长的背影,看着兄长因为母亲去世而没时间刮掉—或者也是不想刮—的满脸胡茬子。军中对于姜希耀的作战能力满是夸奖,余下那些质疑无非是派系之争惯有的互相诋毁,以及认为姜希耀有今天都是父荫。
但姜希耀和他的好友傅元弘一样,是那种传统的认真严肃的军人,除了治军打仗,对别的事情都没什么兴趣。
多么孤独的一家人,各自为了各自的梦想走在崎岖小路上,只能在有限的范围内携手。男人们以大志为人生目标,除此之外几乎将一切抛却。妻子儿女不能照顾,家人更被遗忘在角落。姜希婕受伤的时候,因为到处都是伤员,道路也多有损坏,驾车必然耗时,他是直接从会议室跑出来,跑到医院去的。他惶恐慌张,原来十几年过去,母亲是那个最后的大地母神,而妹妹也许正在接过这个位置,继承这个只有她能继承的资格。
在暗地里维系这个家,支撑其他人的梦想,坚韧不拔。
他往灵堂上走,听见妻子的咳嗽声,赶忙走过去给妻子轻轻的拍背。女儿姜颍也跑过来。姜颍八岁了,长的像个麻杆儿似的,一副怎么也喂不胖的架势,跟傅元瑛一样一样的。虽然战时物资紧缺,但是家里给孩子们的营养一直不缺,从来都是让他们先,次之才是病号们,总觉得大人身体能够承受,能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