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速调往山东一带,而姜希泽已经离开重庆随军前往东北。这样混乱的繁忙中,极其偶然的,傅家两老在战争胜利后犹如松了最后一口气,在十一月中旬接连去世。
若不是带的是自己的部曲,傅封琅也许等不到在徐州前线吃个大败仗才告老还乡—实际上他告老还乡还晚一点,徐州的失败只是让他在最高军事会议里失去权威而已。他也不很想继续打仗了,他老了,累了,对部下有信心,相信即使自己离开长官位置,部队还是姓傅,早晚可以疏通关系、让侄儿元弘接手。这样家族的传承在他这里就不算断了根。而且他也觉得自己不能退的太快,毕竟作为树大根深的傅家的代表人之一,他的权位有助于自己的两个女婿—作为岳父,他很喜欢这两个半子。他固然思念自己那个滞留瑞士的幼子元醒,但作为儿子的元醒指望不上,在身边在军队能够给予自己支持和依靠的还是两个女婿。
然而继承人战死沙场,亲家翁叛国投敌,他作为指挥官连连败退,既非嫡系战斗力也有限,时代谢幕了,他变成了重庆山上的老翁,无论过往峥嵘与否,皆为云烟。
他那个小叔叔傅传义与他差不了几岁,回来之后却依然显得精力十足,成天忙着参加会议准备再度领兵,连找自己喝酒的空都没有。显然,一个人能否保持希望和追求理想的雄心是他能否保持生命力的关键。失志失意的傅封琅正如每一个老年人一样开始患病,心脏不适,血压升高,筋骨僵硬。战争快胜利时就因为器官多处衰竭进了医院,后来没什么好治的又强行出院,其实是他自己一昧求死—每天看着聪明而多病的大女儿为了自己到处奔波气息奄奄他就伤心,看着老实温和的二女儿夹在父母与姐姐之间一边安慰一边忙活一边当个磨心的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