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情说完,该走了,来人起身,戴上帽子,准备走的时,忽然停下道:“人间自有真情在,真情都是感人的。可是有时候只能二选一吧。”说完,也不等回答,走了。傅仪恒目送他的身影离开,也没多留,她还要去医院照顾王婵月。
王婵月依旧住院。并非她想,只是她也不能住酒店,家里也没她的地儿,乱糟糟的,再影响她这个病人怎么办?不给家里添麻烦,她也就乖乖住院。这一路上她认真观察自己的伤势,得出的结论是,恢复情况不佳,还得接着熬。
傅仪恒说中午有些事,就出去了。她也不多问,只是耐心等她归来。王霁月有天跟她说,让她趁着养伤期间好好休养,以后才有机会去槟城看望父亲。父亲她是无论如何要去看的,母亲的灵前她无论如何要去磕头,可,去槟城,她怎么去?养好伤只是个时间问题,路途辛苦和天气闷热也只是个忍耐的问题,她就怕她这一走,傅仪恒就会从她生命里悄然消失。
这依旧是没有道理的担心,可她就是害怕。从太原离开的那一次似乎成为了终生阴影,她觉得自己肯定经不起第二次打击。到底从什么时候开始她的角色变成这么一个深闺怨妇了呢?
她此刻艰难的自己站起来,小心翼翼走到窗边看来来往往的人群,有些绝望的意识到—也许从她爱上傅仪恒的那一天就开始了吧。
外面春雨将至桃花快开,物价飞涨民不聊生,仿佛和她一点关系都没有。她与这个世界的联系也就是傅仪恒一个人。她想傅仪恒从此真的能随自己天涯海角去,她害怕留下来总会发生自己不可控的事情,她真的想和傅仪恒一起去看看这个世界,哪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