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呃,那这么说——当你遇到一个第一眼看见他就觉得脑袋被狠狠敲了一棍,从此眼里再无别人的人时……”
这是什么形容?
“总之,遇到令你变得和平时不一样的人时,一定记住保持冷静,头脑发热只会做蠢事。莉央,一定记住哟!”
我知道啦!
从幼稚园开始到现在,我喜欢过很多人,其中没有一个令我产生被敲了一棍的感觉。我猜我妈想表达的是因为生物本能,比如被对方优秀的基因所折服,完全不受理性控制的这种情况——纯粹出于生物繁殖优秀后代本能而生出的爱意。
没有心灵相通这种因素在里面的原始的爱情。
也不能说不好啦,不过对照现在对爱情的定义,这种感情被称做“激情”更合适。
正当我胡思乱想的时候,病房的门开了。我妈我爸和我弟辽一走了进来。
辽一怀里抱着一捧百合,爸爸向护士要来一个花瓶,灌进水把百合□□去。妈妈坐在床边的椅子上,直愣愣的盯着床上的我瞧。我两步跳上床,躺在我的身体上,为了看到妈妈的脸我保持着扭着脖子的姿势。
“莉央,莉央?”她伸手在我面前挥了挥。
“姐,我来看你了。”辽一站在妈妈身后,探出上身盯着我。
“莉央……”爸爸咕哝一声,按住妈妈的肩膀。
三个人的脸上都写着“期待”二字。
他们静静的等待着、等待着……直到妈妈伏在我手边痛哭。
没办法,还是回不去。
在他们等待的期间,我想尽一切办法,在身体上又扭又钻,想要回去,结果妈妈哭起来的时候我已经累得满头大汗,没法和他们一起沉浸在悲伤的气氛中。
辽一和爸爸扶着妈妈离开,临走前辽一回头望着病床上的我,眼眶终于容纳不了不断涌上的泪水,我弟弟难过的哭了。
此时作为灵体的我就站在辽一面前,踮起脚尖想摸摸他的头。刚把手抬到和他头顶平齐的高度,辽一擦了一把眼泪,朝我的身体挥挥手,和爸妈一起离开了。
心情好郁闷。
既不能从这个屋子里出去,又不能回到身体里。
最糟的是睡不着。
第一个晚上意识到睡不着这个恐怖的事实后,半夜巡查的护士都成了我最好的朋友。
漫漫长夜,我唯有透过这小小的窗户仰望星空,以此打发寂寞和无聊。
维生仪器的“嘀嘀”声,呼吸器的“嗤嗤”声,这些放在平时都属于睡前噪音的声音此刻令我倍感安心。
伤心归伤心,至少我还活着。
第二天一早,晨光自天边浮现,我终于想起来我在哪里的医院了。
这不是什么重要的事,比起我灵魂出窍……哈哈哈哈……
楼下那个有白色大兔子招牌的咖啡厅,我记得刚入学的时候来过。没记错的话是由佳带我来的,为了讨论她的新作,我们找了一个远离学校、并且不会碰到同学的地方——海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