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一边,捂着脸一副哀伤的快要死去的模样。最后在凯瑟琳的墓前,他擅自加戏,推开希斯克利夫,为凯瑟琳献上一束雏菊。当然,雏菊不是真的,阿牧不知从哪儿找来的纸,随便拧一拧弄成花束的样子,然后用黑色广告笔写上“白色的雏菊”。
剧终谢幕的时候,他还维持着悲伤的表情,所有演员向观众鞠躬致谢的时候,唯独他一动不动的站在那儿。幕布降下来后,他钻了出去,一边喊着“凯瑟琳”一边跑向台下。
饰演希斯克利夫的德川都看呆了:“我才是男主角吧……”饰演林顿的滕吉则抱怨:“绿帽子未免太多了吧!”说罢指着台下的阿牧,向由佳控诉:“哪有这样一直在人家丈夫面前晃来晃去的追求者啊,脸皮太厚了!”
阿牧一脸无辜的看看由佳,耸了耸肩。
“虽然有些抢戏份,不过效果倒是蛮好的。”织田摸着下巴点点头,肯定了阿牧的表现。站在她身后的王牌们也燃起了斗志,正统男主角希斯克利夫哀叹连连,眼睁睁的看着这部伟大的著作被篡改为花式告白被甩大赛。
排练结束后差不多六点,我收拾好自己的东西赶往和健司约定的店。他已经等在那里,我省去了寒暄,直奔主题。
“我知道那双鞋是谁的了。”
健司心不在焉的用吸管搅着柠檬茶里的冰块,眼睛一直盯着窗外的街道。夕阳的余晖透过巨大的落地窗落在他的脸上,健司又长又密的睫毛投在下眼睑的阴影仿佛许久没有休息导致的黑眼圈,将他的面容映衬的格外憔悴。
我知道现在提这个话题很不合时宜,可是我们没有时间、也没有精力再次承受这种撕裂家庭的痛苦。
明明我们什么都没有做错。
我捏住健司的软软的耳朵,强迫他看着我。
“那双鞋是妈妈的,我们的妈妈。”
“……我知道。”
他轻轻的回答,轻到我以为那声音是我的幻觉。
“你、你知道?什么时候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