吓了一跳。
“好看吗?”
“……唔、很、很好看!”
不知道是不是我的错觉,他的脸好像红了。
头发卷好之后我的心情也变得晴朗起来,挑选好头饰把头发挽起来时,阿牧发出一声惊叹。
“好快呀!”
“什么?”我咬着髪针扭头问他,阿牧一脸敬佩。
“你梳头发的速度,好快呀,那么复杂的发型竟然一瞬间就弄好了,真神奇。”
我本想冲他笑,可嘴里还咬着东西,就朝他眨眨眼。
“长头发的女生都会啦,如果阿牧你也是长发的话我会教你的。”
用髪针固定好发髻,我对着镜子里的阿牧笑了起来。他也发出了开朗的笑声。
你真是——无论何时都是我的救星啊。
梳妆打扮完毕,距离开场还有些时间,我们和其他两位主演快速过了一遍剧本,准备迎接礼堂里满座的观众。
和昨天一样,凯瑟琳的追求者们抢走了主角的风头。而且因为这次事先排练过,我和德川还有滕吉都有和追求者们互动的戏份,不至于在一旁当人肉布景板。
阿牧饰演的地主儿子获得满堂喝彩。他推开希斯克利夫为逝去的凯瑟琳献花时,台下传来了啜泣声,连在后台观看的我都忍不住鼻头一酸。
“多么执着的爱啊……”和我同在后台的织田小声的感慨着。
“如果我也能谈一场这样的恋爱就好了。”
我忍不住纠正她:“田中和凯瑟琳可没有恋爱喔,从头到尾都是田中一个人的单恋。爱情这种事,只有一个人是不行的……”
没错,只有一个人是不行的。
无论田中多么喜欢凯瑟琳,只要凯瑟琳不爱他,这段感情就不会有开始,遑论结果。
……爸爸妈妈也是,只要他们中有一方拒绝这份感情,那么无论是拖鞋还是各自离婚,都不会发生。
爱情从来不是一个人的事情——直到这时我才深刻的理解到其中包含的黑暗与甜蜜。
如果……我喜欢着牧绅一,可是牧绅一却不曾对我动过心,那么我的爱情也是虚无。
唉……这样一看,妈妈在爱情方面的成绩是十分显赫的,无论是我还是健司,都难望其项背。
演出结束后,我回到化妆室卸妆,梳妆台上的电卷棒让我想起早上阿牧帮我卷头发的情景。
我把玩着断电后变的凉凉的电卷棒,忽然心生一计。
“MAKI!”我叫住准备进入男更衣室换衣服的阿牧,冲他摇摇手里的电卷棒。
“想不想换个发型?”
我们一起回到化妆室,把他按在椅子上后,我用造型水和梳子整理了一下他的头发,对着镜子问:“请问这位客人,你想换一个什么样的发型呢?”
阿牧很配合的盯着镜子,用手捋了捋头发,认真地问我:“有没有可以让我看上去年轻一些的发型?”
“……”
“这样把头发从中间分开,然后再卷一下会不会看上去比较年轻?”
他很仔细的对着镜子比划,我忍不住叹了一口气。
“这位客人,我认为成熟的路线非常适合您,请不要随意修改,这样保持下去就很好。”
于是我不顾他的想法,擅自给他弄了一头卷发。
弄完后喷上定型水,看上去好似国外留学归来的放荡不羁的精英,再配上那身黑色礼服,不能更有型。
我拜托由佳,和这样的阿牧合影了好多次。
虽然一整天的时间里都没人认出他的牧绅一—除了头发,我还假借护理皮肤的名义,给他略施粉黛,把他不怒自威的气势削减了一些。
这样做的结果就是,有更多的人来找我卷头发。
到了傍晚大家都准备回家时,我的电卷棒坏掉了。
确认修不好后,我打算重新买一个。回家的时候会路过超商,到时进去看看吧。
临走前,我看到阿牧背着包去体育馆参加部活,他的头发经过一天的奔波,卷度早就消失,重新变回了帝王牧绅一。
我今天都没有和他好好说说话呢,有好多的事情想要跟他说,可是站在他面前后,却不知道要说什么。
我一路小跑,把牧绅一堵在通向体育馆的路上。
“喂,阿牧——”
我深吸一口气,脑子里迅速闪过一系列画面——妈妈和爸爸紧握在一起的手、田中跪坐在凯瑟琳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