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牧并肩走向教室,初冬的空气已有凉意。我搓搓双手,只听阿牧问我:
“听说你退部了?是不是身体不舒服呢?”
他边问边看我,我想起一年级的时候被他扶去保健室的事,那时他的胳膊强壮有力,但却轻柔的揽着我的腰,肌肤的热度透过衣料传递到我的身上。
就好像小的时候被妈妈抱在怀里一样,好安全,好安心。
“阿牧,能让我摸摸你的胳膊吗?”
回过神来时,话已出口,我停下脚步,呆呆的看着他的胳膊。
“诶?哦,好啊……”
他把胳膊举在我面前,我顺势攀住,将半个身子倚靠上去。阿牧脚下踉跄了一下,然后又站稳了。
“借我靠一下,拜托。”
我没有靠很久,此刻正是上学的高峰期,周围人来人往,我不想让阿牧为难。
“发生什么事了?”
松开他的胳膊后,阿牧低声问我。
“你最近的脸色一直好难看,生病了吗?”
我不知道该如何回答,连日来的愤怒和伤心化作眼泪,眼看就要涌上来。
“……没什么大事啦,你知道……女生总是会因为这样那样的事情心烦,我也一样。”
快速用手背擦掉眼角的泪,后背忽然贴上一个热热的东西。
“……”
侧过头一看,阿牧的手覆在我的背心,缓慢的上下移动,像是在哄心烦不已的小孩子。
“大人总是会做出一些让人头疼的事情呢,但是……这不代表我们也会做同样的事情。”
他忽然冒出这样一句话,我不禁呆呆的盯着他看。
阿牧的目光闪烁了一下,低下头:“抱歉,说了多余的话,如果冒犯到你的话——”
“不会。”
我打断他,摇摇头。
“为什么大人总是一边强调不可以任性妄为,一边又做着任性的事情呢?”我忽然觉得自己之前的烦恼好像傻瓜。
“真是头疼啊,为什么这样的人是我的家人呢?”
眼泪最终还是流了下来。
我痛恨父母的自私,可是同时却羡慕着他们。
“明明我也是这样的嘛,根本没有立场去斥责他们啊……”
我站在教学楼前的树下,哭的像个白痴。直到上课铃响,阿牧都一直站在我身边。
用他递过来的手帕擦干眼泪,我面向他踮起脚尖。
“我的妆是不是花了?”
阿牧仔细端详着,在铃声结束后,他冲我竖起大拇指。
“Perfect!”
他的话音一落,我便转头冲进教学楼,朝教室狂奔而去。
“啪嗒啪嗒啪嗒啪嗒”
空旷的走廊里回响着身后的阿牧的脚步声。
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