淳于香忽觉气氛不对,不由得睁开眼来抬头望。
他看着淳于香,带着深沉难测的目光,也不动作,只是盯着她的脸。在他的眼眸里,她看到了惊惶的自己!
虽然她那张不算举国倾城的脸上从眼睛到鼻子都戴着面具,只留一个此刻看不清颜色的嘴巴有可能会给她的美色减分……但是,这些都不足以阻挡她在他怀抱里停留的时间!
君北看着怀里的女人,受伤且迷人的眼神,沈默了好一会儿才淡淡道:“我数三声开始放手!”
“一”
“二”
“三……”
在君北的嘀咕声中,淳于香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迅速从他怀里下来,她看着小美杵在门口目瞪口呆的表情,瞬间觉得自己很悲壮。
看着她整了整衣襟,君北方才还挂在嘴角的笑,突然被冷漠所换取,就连眼神里面也透出深不可测的光芒,接着便幽幽道:“女使阁下深夜在此,是不是该给我一个交代?”
淳于香看着,空明清朗的月色下,俊颜得仿佛不食人间烟火。又冷若冰霜的君北,开始她的忽悠*,只见她神色骤然一惊,然后有些结巴的道:“盟使,方才……没有……发觉有人潜伏在这座別苑里吗?”
为了不被君北骇人的洞察力所穿透她的小把戏,她尽量发挥至极的表演功底来糊弄他,这就叫做贼喊捉贼!
君北果然凝神片刻后道:“当然发现了……”
接着他又反复无常的把那双迷人的眼睛深不可测的眯了起来,“你是说,你也发现了?”
见他一脸公事公办,没有半点对她特殊感情与留恋。淳于香在心里还悄悄燃烧着的一缕希望之火瞬间破灭,而後转化为更为忽悠的表情道:“我是一路追着他过来的,到了这附近就不见踪影了……”
君北目光开始深沉起来,似乎在思考什么问题。刚才自己的确察觉到了某种来自外界的强大内力,但绝不会是眼前这个不起眼的小丫头骗子,庄内能够与这种内力相平衡的也不超过三个人,会是谁呢?
突然,一声猫叫,一个黑影从別苑快速窜出……
君北正要去追,不料被淳于香拉住道:“你保护她,我去!”
说着便,施展轻功快速移动的追出了別苑……
君北看着淳于香飞奔的这个身影总觉得似曾相识,可又想不起来在哪里见过……
到底是在哪里见过呢?回过神,君北看着围墙上的那只猫,定是那人要走,却惊动了猫,才会被发现吧,不然以他的内力和身手,来无影去无踪,不过小事一桩!
夏侯美看着君北目光有些呆滞,君北看着她清澈的眸中立刻汇聚起了哀伤的水雾。不禁心疼道:“别怕,有我……”
——
淳于香追着黑影跑到了林子里,却不见了他的踪影,夜风摩擦着树叶刷刷而过,一轮圆月掩映在错综复杂的树枝里,到处黑漆漆的树叶重叠在一处让人不好辨别那人是走了,还是隐藏在这片漆黑之中,虫声蛙鸣不断……
淳于香仔细的辨别着每一个可以逃生的出口,突然头顶的树叶急速旋转直下,淳于香提起内力运转着掉下来的树叶,然后朝着孟扑下来的那人身上打去,树叶顷刻间如万箭出发,那人轻巧躲过后,耳边忽然传来一个磁性又好听的男声,浑厚而深沉的声音中透着一抹惊讶,“哟,不错!不辜负本公子在这里恭候这么久!”
淳于香抽出手腕上细长的软剑毫不留情的道:“看剑!”
“不错,还是细水云长剑”传闻这把剑,是根据女子的体温来运作的,剑一旦接触到女子至阴的身体便会根据体温软化下来,当然软化要一定时间,不然怎么杀人,但这不妨碍它成为一件穿戴在手臂上的绝佳首饰,而一旦被拔出来,立刻失去体温的维护便会坚硬如铁,削铁如泥,乃世上绝无仅有的好剑。
“你倒识货……”
“当初江湖上赫赫有名,美若蛇蝎杀人不眨眼的雪娇娇跟你是什么关系?”
“与你无关……”
两人一边打一边聊得正嗨!
“难道你是她的私生女?”
“我还是二十年前生你的老娘呢……”
“得……小心今晚我娘从酒泉下爬出来找你聊斋啊?”
“来一个我收一双!”
“……强悍……”
“话说,你这胡搅蛮缠的功夫真是得到了你娘娇娇的真传啊”
“娘你妹啊……”
“哎……小姑娘你剑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