宽阔的胸膛有规律地起伏,如墨的长发静静流淌在肩边枕侧,刀削似完美的俊容,剑眉微蹙,深邃的眼睛此时紧闭着。
这一刻,她看不到他平日的冷峻与无情,阳光打在他的侧脸,俊挺的鼻梁勾勒出完美的线条。
也许是非常疲累的关系,他紧蹙的眉头渐渐舒展开来,微抿的嘴唇在这时也渐渐的挂着一丝笑意,平日的严肃冷竣似乎尽数卸去,竟显万千柔情。
南宫紫看着他绝美的容颜,她放下杯盏,手不自觉的拂上他堪称完美的睡颜。
似乎感到脸上一阵轻轻痒痒的摩挲,君北下意识的摆了摆脸,引得南宫紫一阵娇笑。
君北似乎意识到什么,这个香味他太熟悉了,他未睁开眼,只是一把搂过他身旁的女子,
然后睁开眼细细打量着调皮的她,出口的两个字,香儿,却硬生生被堵了回去。
君北慌乱起身一把掀开伏在他身上娇滴滴的女子,他觉得自己或许是太累了,才会产生幻觉的认为在他身边作怪的是淳于香,他以为她想他了,终是忍不住了来看看自己,却不想……
映入眼帘的是这样的一番情景。
南宫紫脸上的微笑还来不及凝结,就被深深的绝望无情地吞噬。她看着君北绝美的眸子里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特殊神情,可紧接着,那一切就被冷漠的外表深深地掩盖。
想到这里,一股发自内心的冰冷突然涌了上来。她咬了咬嘴唇。
君北似乎意识到自己的失礼,然而他看着坐在地上的南宫紫也只是轻轻浅浅的道:“以后你不用来伺候我,一会儿我会安排人将你送到一处安全的地方,毕竟女人呆在军营里有违军纪!”
南宫紫先是错愕了一下,难道他刚才是因为怕被众将士看到他在军营里不雅的动作么?所以才会那样对自己么?
可是自己似乎真的从他眼中看到了转瞬即逝的爱意呢?
南宫紫说了句什么,君北没有听进去,他有些心不在焉,他突然发现自己很想淳于香,特别的想,现在确实又走不开,皇上随时都会反噬他的军团,这紧急关头,他怎么能能走?
他隐约有些担心淳于香,这一刻他只想快些打完仗然后飞奔到她的身边去,他烦躁的想了想,然后,唤来两人吩咐道:“将南宫姑娘速速送往一个安全之地,还有,回来给我汇报一下淳于小姐的近况。”
他这样说着,又迅速的思考起战略来。
两人领命出去了。
其中甲疑惑的问道:“刚才将军的意思是要把南宫姑娘送去哪儿?”
士兵乙道:“这还用问?送到淳于小姐那里去呗,他不是还让我们汇报她的情况吗?”
“可是,这些女人呆在一起不会怎样吧?”
“会怎样,以后将军做个皇帝,还不是三宫六院,她们不得迟早要适应啊。”
“说的也是!”
说完,两个士兵很体贴的将南宫紫送到了淳于香住的地方。
君北原是没有想过要把南宫紫送去淳于香那里的,让她知道了,事情有可能会很大条,她醋劲可大着呢,上次小美的事情,他是深有领教。
他的意思本是让他们随便给南宫紫找个安身立命的场所即可,然后再汇报一下淳于香的近况,却不想他当时没有在意说的词不达意,两个士兵也不知缘由,就这么阴差阳错的把她给弄了过去。
——青竹轩——
淳于香住的地方叫青竹轩,是以前君北买下来练武闭关用的,那里地处荒凉,人烟罕至,而且没有去过的人很容易迷路。
况且他又留了很多武者在那里潜伏着,所以他还是比较放心的。
淳于香刚从淳于府回来,她迫不及待的找到少施,少施正在竹屋后面昨天才搭建的秋千上晃荡,见到姐姐回来了,她自是无比高兴的,她突然看了眼四周然后小声问道:“拿到了吗?”
“恩”
淳于香骗少施说回了淳于府去拿爹爹临终前交代的玉符,其实她是去了赫连府,她想杀了赫连墨,她要亲手了解他,他与她有不共戴天之仇,是他害死了父亲,也杀死了母亲。
但她去了两个晚上却依然无果,赫连墨根本就不在府中,她等了两天都是一样的结果,他似乎突然之间从人间蒸发了一般。
她苦于无果,只好回来,另做打算。
她告诉少施自己是去找玉符助君北一臂之力,少施才勉强同意帮她引开林子里四面埋伏的武者,让她顺利脱身,让君北知道了,是万万不会让她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