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能束手待毙啊。他反应也够迅速,回身抓起沈如月和灵儿掷了出去,又连发射了七八支铁锥,不打那女子却打向沈如月和灵儿。
他这一招不可谓不毒。沈如月和灵儿不懂武功,即便是没被点昏也绝难以躲避铁锥,那白衣女子虽然不惧,但在此间不容发之际若要救人也必会给他留有逃脱之机。
他这一招果然妙极。在白衣女子救人之际他一头载入河中,虽然顶了一头烂草污泥,总算带着财宝得以逃身。
林天鸿兄妹三人和郑婉君、林青尘一起读书习字演练武艺,一如往日般畅怀惬意。郑婉君不挥弄拳脚,把沈如月送给林天鸿的曲谱看了又看爱不释手。林天鸿间或向吹弹艺人请教技巧法门,月余间竟也能吹奏两三个曲目,唯那首《蝶恋花》最为得神,他颇为高兴,常常笛不离身,即兴而为吹上一遍。郑婉君每每见他痴醉般吹笛,都少不得柔肠百转幽幽叹气。
这一日,林方欲到宝相寺探望师父敬若方丈,便命两个儿子帮忙收拾了一些自产的谷豆。林霁遥正和母亲在院子里摇车纺线,也嚷着要一同前去。母亲说要等着用线,没有答应。看着哥哥欢快地出门又跑回来拿笛子,她怏怏不乐鼓着小嘴没好气地摇纺车。
父子三人刚转过胡同口便听到牛哞声和人的吆喝声从水塘处传来。走近看时,只见一头大黄牛深陷在淤泥中不时哞叫,大力、二力站在两边铺下的门板上用力抬横垫在牛肚腹下的木板,老头儿在岸上用力拉扯着缰绳,牛鼻孔里都被拉出血来。三人一牛,人畜齐心,乱吼乱叫,总是难以摆脱困境。
那父子三人正抹着汗泥着急,看到林方父子走来,大力喊道:“林大叔快来帮忙,这牲口来喝水陷了进去。”
林天远说道:“大力哥、二力哥你们力大如牛,用力抬啊!”
大力、二力满脸泥水,裤子湿了半截,无可奈何地叹气说道:“这牲口重六七百斤,被泥吸住又重许多,我们脚下使不上力如何能抬的起?”
林天鸿笑道:“二力哥若用上你的绝招,准能一下子把牛弄上来。”
大力问道:“什么绝招?我怎么不知道。”
二力说道:“天鸿,你小子净胡说八道,我哪有什么绝招?”
林天鸿笑道:“有啊!怎么没有?吹啊!你用力一吹准能把牛吹上来。”
大力闻言一怔,哈哈大笑,一个趔趄差点摔入泥中。
老头儿着急说道:“别说笑了,林方兄弟快帮着想想办法吧!”
林方放下东西摆手叫大力、二力上岸,跳上门板说道:“离开些,牵住了。”他跨步蹲身运足一口气,双掌一托一送,喊一声“起”。偌大的黄牛立时拔泥而起被推送到岸边。黄牛顿得自由,一着地跳起蹄子蹦了几蹦,污泥四射,溅的岸上那父子三人满身满脸都是。
大力、二力拍手叫好,老头儿忙扯紧缰绳止住牛欢。三人都夸赞林方力大,却不知其中关窍,此招看似简单威猛,其精妙之处不在掌上而在脚下。林方发掌之时脚下用力近有千斤,门板浮在稀泥定会下沉深陷,但他急发急收,内力迸射急提,门板只是微一下沉又即浮起,着脚之处却已经断裂。二力收取门板时发现门板断裂,不知原由,只怨门板不结实。
林方哈哈一笑也不解释,上岸带两个儿子继续赶路。
林天鸿说道:“爹刚才这一掌‘排山倒海’可真是厉害,不知我什么时候能打的像您一样!”
林方笑道:“你若是肯用功,练上十年应该可以。”
“十年?哦!要这么久。”林天远不禁惊愕起来。
父子三人一路说说笑笑进了县城,大街上人群熙攘,一群孩子奔走相告:“杀坏人了!杀坏人了!”
往里走,只见中都神捕陆同章头戴乌冠,身穿紫袍,背负三尺钢枪,骑着骏马威武而来。后面八名捕快分列两队,又后面四大捕快押着一辆囚车,再后面是两队官兵紧紧追拥。
林方听人说知,原来这囚车上关押的便是江洋大盗尹一鸣。他拍手称快说道:“原来如此!这大盗果然还是栽到了陆捕头的手里,着实令人振奋。”
尹一鸣被困囚车,神情毅然全无惧色,只是目光不时左右顾盼。林方心道:“这人作恶多端倒也硬气,有陆捕头亲自监斩,还能逃得了你?”他也不瞧这热闹,和儿子穿过人群向宝相寺走去。
入寺门,有小僧来施礼引见,说是师祖一早便曾念叨来着。
敬若方丈须眉皆白,面生宝光紫气,自有一番高僧庄严,见弟子到来很是欢喜。林方携二子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