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道:“不用试了,没什么名堂。那都是我追鸡赶兔被人打练出来的,让少爷见笑了。”
“噢!”崔成更感有趣,问道:“那样也能练出功夫来?还有什么招式?再打打看。”
忽然,有人来说道:“冯爷传话说老爷让公子爷到前边会客。”
崔成大感扫兴,说道:“知道了,这就过去。”又对林天鸿说道:“咱们一同去,我应付一下就回来。”一边走着又说道:“你也别叫我少爷了,成天被他们叫,我都烦腻了。我叫崔成,咱们兄弟相称如何?你几岁了?看起来定大不过我,便叫我大哥得了。”说完,呵呵笑了起来。
林天鸿对崔成粗犷豪迈的性格颇为欣赏,说道:“兄弟相称好啊!我十五岁,你呢?”
“哦!你十五啦?”崔成豪气受挫,说道:“我比你小一岁,得管你叫大哥了。”
“噢?”他黑黑壮壮成年大汉般的人物,却原来才只有十四岁,倒也令林天鸿出乎意料。但他是崔府大少爷,自己怎敢妄称兄长,便笑道:“那我还是喊你少爷吧!您年少老成,身貌不凡,可真是威风凛凛。”翘起拇指称赞。
崔成说道:“得了吧!你是取笑我生得笨重,长得肤黑吧?以后我们就是兄弟了,你叫我崔成便是。”
如此自嘲!林天鸿觉得好笑,也觉得他很是诚恳,便说道:“那我就恭敬不如从命了。”
谈笑间已到了浩然堂前,见分立两侧的家丁、佣人俱是一脸的肃穆,林天鸿不敢再与崔成说笑。一个精干的汉子迎面走来,说道:“公子爷来了?客人都到齐了,快去见过。今日来的可都是江湖上大名鼎鼎的侠士,和老爷交情匪浅,可莫要失了礼数才是。”他喋喋不休地追到廊下还不住口。
崔成整了整衣衫,笑道:“知道了,冯叔叔怎么罗嗦起来了?可不像往日。”
林天鸿站在柱子旁向厅内张望,只见偌大的厅内或坐或站有二十几人,装束不一却都形神轩昂气宇不凡。左首坐着一位道长正是泰山张若虚,后面一排站着四个英武的弟子。他惊喜交集,忍不住要冲进去问候见礼,却心念一转又停住脚步,闪到了门旁。
只听里面崔相龙说道:“成儿快来拜见各位前辈英雄,这位张道长你以前见过的,还不快来行礼。”
崔成忙躬身行礼:“晚辈崔成拜见道长,道长道法高深、武功高强可越来越精神了。”
张若虚笑道:“你也长得壮实了,贫道这些时日忧心如焚,哪能越来越精神?”笑了两声,深深叹气。
崔相龙分别将在座众人给崔成引见,崔成一一行礼,又与其门下弟子们通名见礼。
众人恭维寒暄了一番,崔相龙说道:“诸位一同光临鄙府,真是蓬荜生辉,荣幸之至。听闻汶上法场劫质一案还未有眉目,到底怎么回事?还请道长细言。”
有人又说道:“是啊!事情始末经过如何?还请道长细细道来,咱们大伙儿也好便于查访。”
林天鸿在门外闻言一惊,原来这些江湖人物竟是为自己而来。他心中大为感动,却更唯恐暴露身份,心道:“厅内诸人都是武林高手,这崔庄主的武功多半也不逊于张道长,他府中又卧虎藏龙。一旦事情说破,魏荆天只怕凶多吉少,就算他能逃脱,可我终会落下违背承诺、落井下石之嫌。若是因此害了他,于心何安?又于心何忍?不可!不可!得先让他离开之后才能相认。”他想要去通知魏荆天快逃,可院中十几双耳目正好奇地窥听厅内的动静,眼睛望着门口,若就此走开,不免让人怀疑。
只听张若虚说道:“一个多月之前,贫道听闻中都神捕陆同章捉拿了江洋大盗尹一鸣,定在六月十六日斩首示众,以安民愤,这可是大快人心的好事。尹一鸣为恶不少,贫道两次欲除他,都被他仗着轻功、毒技而逃了。尹一鸣的师父乃是五毒鬼手魏荆天,他武功高强又善用毒,行事狠辣,孤傲不群,虽不屑于贼盗之流,可对尹一鸣的恶劣行止却睁眼闭眼不加制止。汶上县衙如此大张旗鼓地宣告天下,虽说是安民平愤,其中也有炫耀功劳之意。以魏荆天为人,岂能无动于衷?贫道暗查多日,发现魏荆天师徒三人果真欲劫法场救尹一鸣,更要暗中杀害陆捕头,以雪门下之辱。”
厅上诸人除了崔成之外,其余人都知道魏荆天武功高强,用毒之技令人谈之色变,他若要暗中杀人实是凶险万分,难逃毒手。听到此处,都大为紧张起来,有人问道:“结果怎样?他可曾得手?”那人又忽然惊觉,哑然失笑说道:“老贼自是未能得手,尹一鸣不是已经人头落地了嘛!”
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