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恼崔相鳌使计,是以冒险诱敌让崔氏兄弟和泰山派四弟子吃些苦头。但此时如若有张若虚这样的高手突袭,他便是不受伤,也必撤手自顾不暇。幸好张若虚当着众人的面不愿落下偷袭暗算、以多欺少的话柄,没有立时出手。张若虚的喝叱,令他一怔,忙凝神戒备以备不虞。
忽然,人群中冲出来一个小姑娘,利声喝道:“哪里来的丑八怪,打我爹爹?看镖!”银光一闪,一枚钢镖拖着红影向魏荆天后心射去。
紧接着后面传来制止之声:“哎!不要啊!小心!”一个少年疾风般冲上前去,抬手推开了小姑娘。
正此时,电光火石一瞬间,银光红影又是一闪,那枚钢镖又折返射了回来。张若虚忙抢身过去用剑斩镖,却只斩下了镖尾的一段红绒。钢镖在那少年腹前划过,溅起一串血花,钉在树上,入木甚深。
张若虚上前抱住那少年双肩,惊喜说道:“林天鸿!你真的在此!”
林天鸿点头,说道:“对不起,道长,让您担心了。”他手按肚腹,鲜血不住从指缝里流出。
那小姑娘自然是崔府大小姐——崔楚楚。她在地上爬起身来才知道死里逃生一回,禁不住玉颜失色,花枝乱颤。
此时崔成奔了过来,问道:“洪大哥,不,林大哥,你受伤了?”
张若虚扳开林天鸿的手,看过伤口,说道:“不碍事,只是划破了皮肉。”
这时,只听魏荆天一声大喝,崔氏兄弟和泰山派四弟子被他震飞了出去,俱是面色惨白,唇角流出血来。六人跌在地上,忙盘膝运功调理翻涌的气血,逼抵身上的严寒或灼热。
崔成和崔楚楚大喊一声,冲上前去护住父亲和叔父,亮开架势欲要同魏荆天拼命。但深知彼此武功相隔天壤,不敢真正动手。
魏荆天不屑于顾,对他们看也不看一眼。
张若虚心知众目睽睽之下魏荆天必不会对这两个无名后辈下手,便去点指助弟子疗伤。
原来,崔成在浩然堂前听二叔说起他的好计谋时,虽吃了一惊,却也被他的振奋感染的兴奋了,也没注意到林天鸿何在,便随着父亲来到了这闲院。待听到魏荆天和父亲的一番对话,才恍然大悟,心道:“原来无毒鬼手魏荆天便是此人,竟藏身在我们府中。那么陪我练功的洪大哥便是张道长找寻的林天鸿了?洪天临!林天鸿!对!正是他。嗨!他竟跟我开这玩笑?”他拍了一记自己的脑门,暗骂自己蠢笨,便欲找林天鸿问个明白。
左右不见人影,他又跑回去找寻。前院、后院、卧房、书房、练武场都匆匆寻了个遍,也没找到。问了几个下人,都说未见,他便到内院问姐姐。
崔楚楚更是不知府中有这么一场大计谋,正在陪着奶奶、娘亲、婶娘说笑呢,听了崔成三言两语便回房拿了宝剑、镖囊跑了出去。
姐弟二人行色匆匆,丫头、小厮们不明所以紧紧跟随。刚穿过浩然堂的廊子,发现厢房门开了半扇,赵四正探头探脑地向外张望,看到有人来了忙缩身关门。
崔成却已看到了他的鬼祟,大声喝道:“赵四出来,我有话问你。”
崔楚楚上前一脚把门踹开,门碰破了赵四的鼻子,鼻血长流,他杀猪般嚎叫。
林天鸿正焦急无奈之际,看到姐弟二人突然闯入,真是福从天降,喜出望外。
崔成解开林天鸿身上的穴道,一掌把孙五也打了个鼻血长流,又一脚把赵四踹了个狗吃屎,骂道:“混账东西,这么大的变故,为什么不报于我知道?”
崔楚楚扯着林天鸿问道:“原来你叫林天鸿,为什么瞒我?快说个明白。”
林天鸿心中十万火急,这事又太过复杂,一向口齿伶俐的他竟不知从何说起。甩手跺脚满头冒汗,急急说道:“我不是有意欺瞒,也绝无相害之心。那边恐怕了不得了,快去看看吧!”说完,夺门冲了出去。
他身体僵的久了,腿脚麻木,“魅形鬼影”的轻身步法不得灵便,被崔楚楚赶超了过去。崔成拉扯着他在后面猛追。
到了这闲院,他不知道场中形式,听到崔楚楚吆喝着发镖,心知以魏荆天的脾性和武功,她定会自食其果。情急之下,脚下连环,抢上去把崔楚楚推开。
果不其然,那枚钢镖被魏荆天反击了回来。其实魏荆天听风辩位,自然也可以把钢镖打落,只因他自知深陷重围,诸人都是怨怼仇家,便将钢镖加了几分力道,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了。
林天鸿这步法虽巧妙迅捷,但腿脚的麻木还未完全消解,推开崔楚楚后未能完全躲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