扑上岸。衣带飘飘,裙裾招展,群魔乱舞,剑光霍霍,华丽惊艳,杀气逼人。
张若虚毫不惊乱,宝剑出鞘,纵身而起,与众女战作一团。
王克勉想要助战,却被琴声扰的心神不定,又被船上过来的两名女子拦住,踉跄对战。
林天鸿匆匆赶到时,战事正酣,他看的眼花缭乱,惊呆在地。
张若虚一敌十二,如蝶群飞燕般穿梭扑击,气定神闲,潇洒飘逸。然而,那十二名女子身姿轻灵,配合的紧密,虽名为乱舞,却无乱象,如流星绕月般围追堵截,即离不定。一时之间,双方难分胜负。
另一边却是别开生面的另一番光景。那两名女子粉面尽带妩媚,眼角含笑酝情,巾带撩扰多于长剑攻击。她们不像是在对阵打斗,倒像是调戏逗弄一般。王克勉武功虽然不弱,但苦于中了媚惑之毒,在扰神的琴声中,他难以克制,无法专心对敌,甚至要随着二女搔首弄姿。他狼狈不堪,苦不堪言,今日就算脱险,也必将是羞愧一生的隐痛。
林霁遥循着灯火跑来,气喘吁吁地抹汗。左看张若虚,“哇!一敌十二真厉害!”右看王克勉,“哇!哇!疯疯癫癫,这是什么功夫?”又看船上,那抚琴女子美若天仙。哎?窗户里怎么还有两个人影?依稀如自己一般年龄身段。那是谁?管她呢?忽然看到了舱门外站着的那个白衣无袖女子,她气不打一处来,双眼一瞪,大声喝道:“喂!疯婆娘,别哭鼻子抹泪的,不赔我枣子,我烧了你的贼船,快给我上来。”她弯身捡起一块小石投了过去。
她信手拈来,驾轻就熟,准头是不消说,可相距太远,石子投到船上时已经疲软无力,落向抚琴女子。
那女子看也不看,挥袖把石子打落河中,冷冷对兰花说道:“叫你呢,还愣着干嘛?”
兰花几欲咬碎了贝齿,隐忍的羞愤爆发了,纵身而起,宝剑挥出,一幕剑光掣向岸去。
林天鸿隐约中听到那船舱中发出了两声惊呼,声音似乎耳熟,但见妹妹情况危急,不容去想别的,“霁遥,闪开!”口中喊着,脚下连环,抢身而上,“排山倒海”打了出去。步法迅捷,掌法端正,几近完美,不足之处是有伤在身,且又匆忙,力道打了些折扣。
虽是如此,兰花分掌来接时,也趔趄了一下,剑锋斩空。不过,她反应极快,又一记莲足弹踢将林霁遥踢倒在地。
林天鸿扶起妹妹,说道:“你退后,看哥哥打疯婆子。”
林霁遥问道:“你行吗?要不要帮忙?”
林天鸿嘻嘻一笑,说道:“不用!对付她绰绰有余。”见兰花挺剑刺来,他伸臂一护妹妹,从腰间抽出乌笛,有模有样地施展开魏荆天所授的剑法,挥洒出一片乌光黑影。他当日被魏荆天填塞似的传授了许多招式,并未全部领悟,也不能尽解其中变化,依样施展,招招紧逼。
晓是如此,兰花便左支右绌难以抵挡了,惊怒之下,矜持全无,娇诧连连,真如疯婆娘一般,出剑已远远背离了章法。
林天鸿见她狼狈,心中得意,玩性大起,嘻笑说道:“霁遥,我把这疯婆娘扒了屁股让你打好不好?”
林霁遥也壮了胆气,从树后跳出来,拍手说道:“好!好!好!打这婆娘的屁股。”她见林青尘跑了过来,便喊道:“青尘快来看,哥要打这疯婆娘的屁股喽!”
“噢?”林青尘立时来了兴致,也来呐喊助威,煽风点火。
兰花本已落势,听到三人戏谑,心中气急怒极,却又无可奈何之极,剑法更见浮躁。
林天鸿右手乌笛点、戳、劈、扫,左手弯曲成爪“捕风捉影”。只听“哧啦啦”声响,兰花的右袖又被撕了下来,洁白飘洒的衣衫活脱脱成了马夹,真是不伦不类,不三不四。林天鸿又威吓说道:“疯婆娘赶快认输让我妹妹打屁股,若不然,我把你的衣服全扯下来,让你没脸见人。”
兰花羞恨难当,剑法使的一团糟,怕极了林天鸿神出鬼没的身法和那只无法无天的爪子。
这小子还真是说到做到,无法无天!他如鬼似魅,如影随形,指尖爪利,爪爪抓向了兰花的衣服。
“哧啦啦!哧哧啦啦!”一声又是一声,尽是衣服破裂声。这衣服可真是不结实!丝丝缕缕被撕破了十几处口子,虽未及私密之处,可也够令人羞愧无颜的。
凉风吹冷汗。秋夜还真凉爽!简直像冬夜一样。
兰花感到阵阵寒意,寒到心底。她把剑向地上一扔,手捂着脸哭着跑了。
林天鸿怔在当地。
林霁遥没了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