背,头顶热气氤氲。
杨若怀收住内力,纳闷道:“奇怪啊!这力道怎么如此顽固?遇强则强,遇弱则绵,就是不见消散。你小子到底还学过什么内功?真是邪门!”
林天鸿慢慢睁开眼睛,说道:“弟子以前曾跟无毒鬼手魏老前辈学过一种奇特的内功心法······”
杨若怀听林天鸿诉说了魏荆天传他的那套怪异的内功修炼法门后,慢慢点头,说道:“原来如此!这无毒鬼手我倒是也听说过,却未曾见过其人。难怪他恶名远扬,只这内力便霸道难缠的很。定是你练我们泰山派内功有了根基,他这内力便突发反击了。他奶奶个熊的,真是阴险!”他心中气愤,竟骂起了脏话。骂了一阵,又叹气说道:“我现在只能暂时将你的内息调和,还不能把他的内力拔除抵消,你先回去,让我再想想其他法子。”说完,他眉头紧锁,手托着腮,冥思苦想了。
林天鸿一下午‘之’、‘乎’、‘者’、‘也’的背书,‘横’、‘竖’、‘撇’、‘捺’、‘折’、的挥笔弄墨都不能心平气和。天不见晚,便借故回房了。
杨若怀门下只他一人,所以他不像其他弟子一样共宿通榻,而是自己独局一室。这曾让富家公子崔成羡慕不已,并多次抱怨同住的师兄们有磨牙的、打呼噜的、说梦话的、睡觉不洗脚的······其实,他也常有这不良嗜好。然而,抱怨无用,入乡随俗,入门服规,任你在家呼奴喝卑的惯了,来了泰山也得亲力亲为,同食同宿。
林天鸿一边揣摩,一边试着调息,不料,闷塞感愈加严重。那两股子内力竟像是在他体内冲突交锋,四肢渐渐不听使唤了。他又惊又怕,想努力舒展手脚却也困难。用玄门内力与之相抗,体内气道激荡更甚,如若擂鼓,五脏六腑针扎般疼痛,比那晚在废屋毒发还要痛苦难挨。他在床上翻身打滚,□□出声,舌头也变得僵硬。
猛然间,他想起了魏荆天所授的法门,便挣扎着爬起来摆下身形运功。那股强推猛撞的疯狂力道立时更强,成了主宰,并牵引着另一股激荡澎湃的力道混元归一汇入丹田。随之,他四肢的僵硬和五脏六腑的疼痛慢慢消减。终于,另一股力道臣服了,两股力道胶着在一起,并行齐流,他再无不适之感。收功深舒一口气,心中纳闷:“如今体内的内力到底属于哪门子内功?”
第二日,他在房内吐纳修炼内功心法,倒没有了昨日徽相,却难以混元归一蓄于体内。他大惑不解,便又以魏荆天的法门来练,还是功停气散,不得汇聚。他心中叫苦:“坏了,力道虽不再冲撞了,可如今劳而无功,也不能再有进境了,这可如何是好?”
正在呆呆出神,杨若怀推门走进房来。他扑上去,说道:“坏了师父,弟子以后再也不能练功了。”
杨若怀一搭他脉息,说道:“岂止不能练功?魏荆天的这内功不同于一般的旁门左道,不可小觑,要想拔除恐怕很难,若要使它为我所用也不易。你现在虽然把它平抑在丹田,过不了多久还会反扑,弄不好还会要了你的小命。”
林天鸿骇然大惊,说道:“师父,这可怎么办?你一定要救我。”
杨若怀背负着双手,像热锅上的蚂蚁一样走来走去,连连叹气,就是不说话。
他走啊,转啊,走着转圈,转了一圈又一圈。终于,在他转了十几个圈子后,停下说道:“如今倒有个法子可以一试,只不过······唉······”他话没说完,叹气又转开了圈子,很是着急,犹豫不定。
林天鸿虽没踱步转圈子,但事关性命,焦急可非同一般,简直是心急如焚。急声问道:“有什么法子?不过什么?师父快说啊。”
杨若怀说道:“它不能为我所用,便只好我为它所用,这个法子倒可以救你。不过,也不全然是我为它所用。他的内力好比是盐,我泰山派的内力好比是水,两相交融便成了一潭盐水了。这既不再是我玄门正宗的泰山派内功,也不是他那凶狠霸道的独门邪功,可真是有些不伦不类,不三不四了。我堂堂泰山派的弟子练了一身不是本门武功的武功,这太荒诞不经,若是传扬出去,外人岂不要说师父我本领不济?这可大大的不妙啊!”他说着,又踱步来回转开了圈子,不过,不再像先时那般忧虑了。
事关性命,此时林天鸿也顾不得自己会练成什么武功了,说道:“或许掌教师伯他们能有别的法子。”
杨若怀摇头说道:“我没有别的法子,他们能有?不可能。”他静默了片刻,说道:“其实,我泰山派也不是不可以练别派的武功的。就像我,就练过许多不是本门的武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