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想销毁秘笈,却又不忍毕生心血创下的奇功就此毁了,便偷偷藏在了黄金塔顶的琉璃瓦柱内。他殚精竭虑思索破解之法,欲使此功尽全完美,但始终未能做到,直到他圆寂归天之际,才愧疚地将此事告知了方丈。这件事也成了我宝相寺不为人知的秘密,只有历代方丈临圆寂之时才传于下一任方丈,并叮嘱万不可开启修炼,以免坠入魔道造下杀孽。本以为这事永远就此沉没下去,不料事过百年,那头畜生闯下了大祸,竟把塔顶的琉璃瓦打破。唉!你记下真经虽是无心,但宝相寺绝不能再容你安身,你去吧。”
林天远惊恐失措,流泪说道:“远儿不练就是,求师祖爷爷不要赶远儿出寺。”他跪在地上磕头。
敬若方丈叹气摇头,说道:“心魔难抑,练武之人记下了高深武学岂能抑止?你敬仁师叔公礼佛几十年,终还不能尽消好胜之心,你哪里又能够?不要求了,去吧!练此功时多想想天理人伦,我佛慈悲,万不可妄动无明造下无辜杀孽。若是你能揣摩出破解其摄人心魄的法门,也是一件大大的功德。”说完,走到门外,对着巨鹤说道:“你这畜生,闯下了大祸,虽我佛慈悲,也要罚你。”他屈指在鹤头上轻弹了三下,说道:“宝相寺也留你不得,随他一块去吧。”
巨鹤像是知错而悔,曲颈低头“咕咕”出声。
林天远磕头拜了三拜,拿了包裹,含泪跃上鹤背。巨鹤一声哀鸣,冲天而起,绕塔一圈,折颈向西去了。林天远心中茫然,六神无主,骑着巨鹤漫无目的地东游西逛了三天,便回家来了。
林天远心中委屈,讲完经过,已是泣不成声。林天鸿深悔自己让弟弟记下那卷轴的内容。林母怜惜地抱着林天远的头劝慰。林霁遥则不忿地说道:“不就是个武功秘笈吗?记下没记下有什么大不了?师祖爷爷也太小心眼了吧!依我说,被赶出来倒好,免得学艺不成,又多一个傻瓜出来。”
“砰”一声大响,林方踹开门进来了,怒气冲冲指着林天鸿喝道:“你这个逆子,快去跟郑伯伯摆明心迹,答应下这门婚事,如若不然,你就滚出家门。”
林天鸿摇头不答,退了一步。
林方气的乱使头,迁怒于林天远,大喝道:“你怎么又回来了?”
林天远如实禀告。
林方听罢,怒气更盛,气的在院子里转开了圈子,喝道:“哎呀呀!让你在寺里好生侍奉师祖爷爷,你却做下了这等错事!为什么要看那经卷?为什么不听嘱咐?真是个混账东西!”
林天鸿说道:“怨不得天远,都是我的错,是我怕经卷毁了,硬让他记下的。却哪里想到记下反不如毁了的好。”
林方额头暴起青筋,咆哮喝道:“没一个省心的!滚,都给我滚!我就当没你们这两个儿子。滚!”他大喝一声,甩门进房去了。
兄弟二人呆在当地,林母没了主意乱了心了,摇这个推那个,哭着说道:“哎······唉······鸿儿、远儿,别这样,说话啊!你爹只是一时气话,怎么会不要儿子了呢?来,别傻站着了,坐,快坐下。”
林天鸿还倒好些,心知定是郑伯伯对爹说了些埋怨责备的话。
林天远就不同了,他年纪小些,本就心无着落,依恋父母依恋家,却不料被父亲如此莫可名状地怒斥了一顿。他心中气苦,委屈的泪水滚滚而下,痛苦摇头,喃喃说道:“爹变了,爹变了,爹不喜欢远儿了,爹不要远儿了。师祖爷爷不许远儿留在寺里,家里也容不得远儿了!”他抬手抹了一把眼泪,哽咽说道:“娘、哥哥、姐姐,远儿走了,再也不回来了,再也不惹爹生气了。”他眼泪更多地涌了出来。
林母急的眼泪崩流,说道:“唉!傻孩子,这是什么话?快别这么着······”
林天远对着母亲磕了一个头,跨上鹤背,冲出院落,折北而去。
林霁遥夺门而出,连声呼喊:“天远,天远······”
远方只传来了一声凄厉的鹤鸣,哪里还有鹤形人影半点?
林霁遥无奈回家,指着哥哥林天鸿说道:“都怨你!你看着办吧!”赌气回房了。
林母愁眉百结,心乱如麻,摇头说道:“远儿这孩子咋长了这么大的气性?鸿儿你大了,你是明白你爹的心思的,是吧?”
林天鸿凄苦一笑,点头说道:“娘,我知道,爹怎么会不要儿子了呢?”
林母利索地抹掉眼泪,说道:“就是啊!天远还小,只是一时扪不过弯来,过两天想明白了也就回来了。”说着,她的眼泪又流出来,她又利落地抹掉,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