则多是招式简单以内力伤敌。可林青尘飘无形、掠无影,掌出威猛又诡异,竟集两般长处于一体,让人忙于拆招却也不得不避其锋锐,可着实不易对付!
观斗片刻,齐若冲惊愕说道:“这是什么掌法?怎如此繁复刚猛而又不失灵动。”他捋须思忖,不禁大为焦虑。
又斗片刻,金若谷已有些应接不暇,渐渐处了下风,而林青尘却招出无穷,越斗越勇。
齐若冲眉心紧蹙,心中暗道:“我泰山数百年基业已危在旦夕,我身为掌教,纵然不敌也要以死担当,万不可使金师妹有所损伤。”他正要出手替阵金若谷,忽听山路下处有人喊道:“噢······哇!这么多人,好热闹啊!这是干嘛?想抄我山门不成?这还了得!我来也!”冲上来一人,连打了两个喷嚏。这人污袍蓬头,怀抱黑瓷酒坛,嘻皮笑脸,正是杨若怀到了。
杨若怀笑道:“都在啊!打架呢?幸好我脚程快些,否则真要错过好戏了。”
齐若冲说道:“杨师弟,你来的正好,快别说笑了,我们要遇上□□烦了。”
杨若怀一怔,说道:“是吗?谁这么厉害,金师妹也打他不过吗?”说着,他定眼去看打斗的二人,又说道:“哇!果真厉害!这是什么功夫?我得领教几招。”他把酒坛子托手扔给一旁的小道士,飞身扑了过去。
众人见他说动手便动手,如苍老的猿猴般窜了出去,举掌便击,迅疾异常,很是一惊。冷月隐欲出言指责,还未及开口,只见杨若怀中途折身竟向她疾掠而来,食指在剑身一弹便弹落了她手中的宝剑。紧接着杨若怀猿臂疾伸,双腿横扫,解开了受制的泰山三弟子的穴道,把他们推送回去了。
冷月隐立时恼怒,喝道:“贼老道使诈!”飞身举掌来打杨若怀。却被杨若怀抬臂一架给掀了回去,落地一个踉跄,跌跌撞撞退出了四五步,被教主灵儿托了一把才收身站住,已是又惊又骇,汗颜无地。
杨若怀与冷月隐对掌后身子后掠七尺旋身站住,哈哈笑道:“不是我老道使诈,只是看不惯你拿剑架着我那师侄的脖子。你可不是我的对手,若是不服,尽管与我那师侄堂堂正正比试一番,你也未必能胜。”
夏克谨立时跨步上前欲与冷月隐见个高下。
冷月隐自也不服,要冲出来比试,被灵儿拽了一把,才没上前。
此时,杨若怀突然“哎呦”一声,掠身冲了出去接了林青尘一掌,二人各退出两步。杨若怀说道:“好家伙!这掌可不轻啊!”回头对金若谷说道:“金师妹,你先歇会儿,我来会会这年轻人。”
林青尘斗志正酣,说道:“便是你们二人一起上又有何妨?看招!”挥掌抢攻杨若怀。
金若谷遭遇劲敌,斗了这许久,内力耗费不少,已是汗湿衣背,心知对方虽然狂妄,武功却着实高强,杨若怀也未必能胜。但对方终是年轻后辈,若要以二对一,虽能稳胜,却不免有失身份,与人笑柄,所以她便退阵闪开,观寻对方破绽。
杨若怀武功出自泰山,以泰山派内功为基,但他涉猎颇多,博采众长之下颇有一番自己创新,拳掌招式很是驳杂。他变一套拳法又换一记掌法,拳拳不同,掌掌相异,虽花哨精妙却总也不能破解林青尘《乾元真经》残段上的招式。他又是惊讶又是骇疑,“咦?”、“耶?”、“哎?”、“唉!”地不住呼喝。越是如此,却也更激起了他的好斗之心,直把平生所学施展了个酣畅淋漓,还临阵发挥奇招怪出、怪招奇出,抖尽了箱底,差点没费尽了心思、绞尽了脑汁。
林青尘虽学了绝世武功,毕竟只是残段,他功力修为不及杨若怀深厚,占了上风却一时也不易取胜。但他自视甚高,心性好强,把残段上的武功招式翻来复去地施展竟然愈加纯熟新有见地,不禁心中傲然,豪气更盛。与杨若怀对了一记重掌后,他硬是咬牙挺住不肯退后一步。
杨若怀却飘身后退了五步之多,才消去了力道,叫喊道:“哇!你小子武功可邪门的很!来,咱们再来!”
白莲教主灵儿突然说道:“且慢!你们泰山派这么多人,一个接一个比下去,比上十天也比不完,林堂主纵然再勇武十倍,岂不是也要累死。”
冷月隐说道:“没错!牛鼻子消遣人,没诚意比试,还比个什么劲?还不如大家齐上杀个痛快。我们纵然不敌,以后江湖上也无人说我们不是。”
林青尘冷冷一笑,负手踱步,说道:“我教主所言甚是有理。诸位道长都是武林名宿,若真想把在下杀了报仇,不妨四位一起上。若要比武取胜让人心服口服,便请选出一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