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荆天跪倒在地,双手举起宝盒置于头顶,说道:“既见真佛,如何能不悔过?弟子罪孽深重,愿皈依佛门,从此向善,不知方丈大师能否恕罪剃度?”
敬若方丈说道:“佛法无边,无不能渡之人,我佛慈悲,亦无不可剃度之人。魏施主皈依我佛,老衲岂敢又岂能拒你于门外?善哉,善哉!”
魏荆天磕头说道:“谢佛祖,谢师父!”
敬若方丈说道:“老衲德浅才疏,岂敢托大做你师父?快快请起!”他说着,伸手托起魏荆天,顺手接过宝盒。盒内“哗啦啦”发出数声响动,敬若方丈面色一怔,也不以为意,又说道:“你在佛祖真身前开悟,便是佛祖弟子,在寺内与老衲平礼同辈就是,老衲便代师授法,赐你法号‘敬善’如何?”
魏荆天立时神色肃穆,庄重无比,学着敬若方丈的样子竖掌胸前,恭声说道:“谢师兄赐号,敬善遵命。”
敬若方丈一笑点头,打开宝盒。只见里面那颗赤舍利已碎作十数小块,是为方才内力所震碎了。
魏荆天见状,满面惶恐,说道:“这······这如何是好?弟子之罪大矣!”
敬若方丈却悦色微笑,说道:“不怪师弟,这是定数!你先时想把它化了,它果真便也化了,至此挽你回头,化得其所!这珠子在世上惹下了不小的风波,应有此果,师弟你不必自责。”说完,他把十数块碎珠倒到掌心,撒散在袈裟铺面的石棺上,口中念道:“本是伴佛物,理应长伴佛。”
“师兄······”、“师祖公······”魏荆天和林天鸿齐声问道:“这是为何?”
敬若方丈说道:“佛珠原应伴佛祖真身,不应炫耀于世,否则只会招惹祸端。既为供佛之物,又何须虚化其表的外饰缚裹?赤诚而来,清白而去,这不很好嘛!我们这就去吧,不可再多叨扰。”
敬善合十说道:“是!方丈师兄佛法高深,说的有理。”他道一声“罪过!”随敬若方丈跃上地宫。
林天鸿合掌一拜,道一声:“阿弥陀佛,恕罪,恕罪!”也随即转身跃了上来。
林天鸿紧赶几步,问道:“师祖公,既见真佛,为何不请出来供奉在殿上,以享万民百姓膜拜?”
敬若方丈说道:“时机未到,不可轻易现世,以免引发无穷祸患。”
敬善问道:“请问方丈师兄,要等何时才是时机?”
敬若方丈叹气说道:“或十年、或百年、或千秋万载,非太平盛世不可。天机不可泄漏!不可说,我亦不知!”他走到门口又转过身来,正色说道:“今日所见,只可深隐心中,万不可宣之出口,切记,切记!”
敬善和林天鸿连声答应。
三人出了塔门,众僧人问道:“方丈师伯,发生了什么事?”他们一拥上前,便要对敬善动手。
敬若方丈说道:“住手,进去的是恶人魏荆天,出来的已是悔过的佛门弟子敬善。前事尽过,他尘缘已了,尔等切莫再耿耿不放。”
敬智哽咽说道:“敬仁师兄为他所伤,已经圆寂了。”
敬善愧疚低头,说道:“贫僧愿领责罚!”
敬若方丈长叹一声,说道:“那是魏荆天所为,而非眼前的敬善所为。阿弥陀佛!善哉,善哉!罢了,罢了!”
敬智看着敬若方丈手中的宝盒,问道:“方丈师兄,佛珠怎样?有无损伤?”
敬若方丈弹开盒盖,抬手向前,示之于众,说道:“佛珠已化为尘粉,随风消散,随往事消散,从此世上再无此珠。”说完,枯指一松,盒子翻坠落地。
沈如月早在林天鸿一出塔门便上前问他塔内发生了什么事情,听到敬若方丈的话,猛然一惊,又转头对林天鸿轻声说道:“想不到方丈大师得道高僧也会说谎骗人!”说完,她俏皮一笑。
林天鸿佯装生气,屈指轻弹她额头,说道:“不可乱说,师祖公怎么会说谎骗人?”
沈如月笑道:“好,没骗人!我才不管他说不说慌,你没事就好。”
林天鸿会心一笑。
敬若方丈突然沉声说道:“敬智师弟,你亲率弟子严守塔门,任何人不准入内。”
敬智见方丈师兄说的严肃,心知必定事关重大,也不再问询因由,恭声答是。
突然,寺门处传来嘈杂的人声,涌进来一对捕快官兵,刀枪闪烁、衣甲鲜明。当先一人正是中都神捕陆同章,李达、许青和断缺一臂的张亮紧随其后。
林天鸿迎上去,说道:“陆捕头何以这等阵容?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