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哈哈······”
吴仁兴眉开眼笑,说道:“定是如此!朝中尚书李大人就曾多次称赞将军文韬武略、用兵如神,区区匪事,何足道哉?有何难哉?”
“噢!”陈将军微一动容,说道:“恕本将军冒昧,尚书李大人与吴大人······”
吴仁兴说道:“是下官至亲表兄。”
“噢······”陈将军大为动容,站起来拱手说道:“失敬,失敬!实在失礼,吴大人切莫见怪,以后还要多多依仗,多多依仗。”
吴仁兴也站起来拱手说道:“哪里,哪里!是下官依仗将军才是,还望将军以后多多关照。”他得意之色莫可言表。
陈将军说道:“相互依仗,相互关照!坐,请坐,喝茶,喝茶!哈哈······”
盖碗叮当,二人心领神会,默契地同饮了相投之茶,皆开怀大笑。
又有小兵进舱禀报:“禀将军,船已过岔河口,不多时便可与大军汇合。”
陈将军拍案而起,说道:“好,加速前进,快快与大军汇合。传令下去,三更造饭,五更进攻,天亮结束战斗。”
小兵得令下去。
陈将军笑道:“吴大人,我们出去瞧瞧,透透风。”
舱内一干人走了出来。陈将军挺胸昂头迎风傲立于船头,放眼所望,战船数以千计,将士们的盔甲刀枪闪烁生辉,灯笼火把灿若繁星,波光水影弹跳如同金蛇乱舞。他顿觉豪气冲斗,诗兴大发,左眺片刻又右眺片刻,然后负手踱步,豪迈吟道:
岁月千年弹指过,风云变幻英雄多。
一箭双雕计谋出,孙武诸葛也逊色。
林天鸿闻诗一惊,暗道:“好大的口气!好狂妄的将军!竟然自负超孙武胜诸葛?真是大言不惭!”
却听吴仁兴拍手道妙:“好诗,好诗!有气象!将军文武双全果真名不虚传!佩服,佩服!”他连连拱手表示对陈将军的敬佩,又拿眼去给陆同章使眼色,提醒他响应自己对诗的点评。
陆同章挤出一丝敬佩的笑意,干涩地说道:“好诗,是好诗!”
陈将军开怀大笑,说道:“过奖,过奖!本将军信口而言,算不得好诗。哎!听说吴大人文采不错,今日何不乘兴也吟上一首?”
吴仁兴连连摆手摇头,说道:“不成,不成!下官才疏学浅,岂会吟诗?岂敢在将军面前卖弄?”
“哎?”陈将军大手一挥,说道:“吴大人不要谦虚嘛!你我二人情趣相投,只是吟诗助兴,不必太在乎起承转合,随便来一首便是,莫要扫了大好兴致嘛!快吟来。”
吴仁兴这才说道:“既然如此,下官就献丑诌上几句。”说完,他抖抖衣袖,踱步上前,负手转身又走回来,似在冥思苦想,精心酝酿。他走了两个来回,终于酝酿成功,猛然停下脚步,面露喜色,拍手说道:“有了!”
陈将军似乎觉得等待的过程太过漫长,听他说有了,忙说道:“噢!快快吟来。”
吴仁兴晃了两晃脑袋,轻咳一声,吟道:
四海不宁圣上忧,文武百官无计谋。
调来海防龙虎将,一举扫匪永太平。
林天鸿眉头一皱,自语说道:“什么狗屁文采?溜须拍马口若悬河。”
陆同章没等有眼神暗示,便故作兴奋地说道:“好诗,好诗!亦是事实。”
陆同章这简短的赞美之词可谓是两边讨了好啊,既夸赞了吴大人的文采好,又夸赞了陈将军的龙虎之威。陈将军和吴仁兴齐齐向陆同章投以赞许的目光。
陈将军有些自得,又故作惭愧神色说道:“诗是好诗,只是本将军何以敢当?都是圣上英明决断,都是圣上福泽庇佑嘛!”说完,不无得意地哈哈笑了起来。
吴仁兴眼珠子一转,立时把话说的更圆满了:“圣上英明决断,将军英勇神武,明君、猛将二者缺一不可。”
陈将军又补充说道:“应该是明君、贤臣、猛将三者缺一不可。哈哈······”
“对对对!”吴仁兴竖起手指赞同,也畅怀大笑。
沈如月心中彷徨,幽叹一声,望着远光近火,轻声吟道:
一步踏错步步错,知错回头路已绝。
但愿神佛能保佑,姐妹相见日还多。
说完,又叹了一息,火光映照之下眼中泪光闪烁。
林天鸿握住她冰冷的手,说道:“造化弄人,阴差阳错,都是青尘惹得,否则灵儿早早随我们离开也就没事了。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