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气壮,一下子把三个男人给镇住了。
崔成神色窘迫,说道:“这不是没有合适的人嘛!你那几招花拳绣腿教训家里的下人还可以,如何能对阵漕帮堂主?再说了,沈姑娘也不能算是外人,她不是还未过门的舅嫂嘛!”
“嗨!”林霁遥一跳脚,喝道:“什么舅嫂?是父母之命吗?有媒妁之言吗?这是哪门子的嫂嫂了?我都还不认,你倒是着急了啊!我花拳绣腿怎么了?我行的端做的正,我怕什么?噢!你们泰山派高徒武功高,却原来也都是一个德性!你也瞧不起我了是吧?那好啊!来,咱们比划比划,看我不掐死你!”她说着便凑上来作势欲掐崔成的耳朵。
崔成苦着脸叹气,忙抬手挡护,口中说道:“哎?别闹,别闹!”
林霁遥依旧不依不挠,说道:“你不是看不起我的花拳绣腿吗?来,先试试这‘兰花指’怎么样?”
林天鸿喝道:“霁遥,你成什么样子啦?哪能这样对夫君无礼!出嫁从夫,你不懂吗?真是没规矩!”
他刚想对崔成说几句歉意的话,林霁遥大声喝道:“我这样对他怎么了?我乐意,他乐意,你管得着吗?”又追着崔成问道:“是不是?你说是不是?”
崔成又羞又窘,搓着手团团转,点头又摇头,说道:“哎······嗨······你看你,说这些干什么?真是的!”
薛刚看到庄主与夫人犟上劲了,他愣了又愣,说不得劝不得,尴尬的不得了,放下茶碗说道:“我出去安排一下,先走了。”忙溜了出去。
林霁遥气呼呼地转过身来,说道:“出嫁从夫?你还知道这规矩?那你知不知道在家从父、子遵父命?”她说话底气足嗓门大,理直气壮一针见血,立时令林天鸿无言以对。看到哥哥窘迫凄苦的脸色,她眼中盈泪,哽咽又说道:“我是没规矩,但你却没资格教训我。你要是有规矩就不会惹爹娘生气了,就不会让婉君如此伤心痛苦了。爹爹病倒在床,还不是人家婉君煎汤熬药的帮着娘伺候,你干嘛去了?美女在怀,你逍遥江湖去了吧!哼!爹爹又是如何病的,你不知道吗?”她扑簌簌地掉下了大把眼泪。
崔成叹气说道:“你这又是何必呢?这种事情也逼迫不得大哥不是?”
林霁遥说道:“谁逼迫谁了?你不许叫他大哥,他不回头,我就是不认这个哥。”
林天鸿心头如遭重击,面色痛苦地冷笑、苦笑,喃喃说道:“我回头!我错了吗?我哪里错了?我回什么头?我······”他凄苦难言,轻轻摇头。
崔成看着痛苦不堪的林天鸿,问道:“大哥你没事吧?别听她胡说!”
门外传来一阵杵地的声音,沈如月和被众人拥簇着的崔老夫人款步进厅。崔老夫人媳妇熬成了婆,成了在崔府享有最高权威的崔老太太,那根家传的、旁逸斜出的老树根雕成的龙头拐杖自也传到了她的手中。一步一杵地,铿锵有大声,古色沉香配上珠光宝气,崔老太太不怒也威。
林霁遥低头拭泪,抬起头来时已是柔风吹得怒云去,只留温晴在脸上。她上前搀扶住崔老太太,说道:“婆婆慢些坐。”
林天鸿忙躬身见礼。
崔老太太笑道:“舅爷快请坐下说话。”又回头对沈如月说道:“姑娘也坐,切莫拘束。”
林天鸿和沈如月应声坐下。
崔老太太对儿媳妇林霁遥说道:“媳妇啊!我刚才在外边可听到你嚷着什么认不认哥的话了,这可就是你的不是了,哥哥就是哥哥,什么时候都变不得,岂是由得了你认或不认的?你是咱们崔家的媳妇,如今又操持家计了,可不许再说这种话,若是传扬出去,岂不是有损咱们崔家的体面?”
林霁遥躬身低头,说道:“是!媳妇知错了,再也不说这种话了,您老莫生气。”说完,嘻笑着给老太太捶背又揉肩的,把老太太哄的呵呵地笑了起来。
林霁遥与之先前判若两人地温顺乖巧,令林天鸿颇感意外,想到先时她欺负崔成的样子,心道:“幸好霁遥还算知礼,能对老太太的约束遵从,否则要持崔成的爱惜而骄奢了。”崔成对林霁遥的爱慕惜护令他感动,看了看沈如月,心中叹道:“是啊!若一个人真心喜欢一个人,就会心甘情愿地接受她的一切,她的笑脸会令他陶醉,她的怒色也会令他爱怜。这一切是不需要理由的,哪怕别人都认为有悖于常理也无关重要。就像传说中的牛郎织女、化蝶的梁祝,虽不为天地人神所不容,但却感天动地可歌可泣。”心念至此,他猛然释怀,脸上现出喜悦,对沈如月会心一笑。再去看妹妹霁遥,也不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