愧说道:“老伯说的有理,我死活不打紧,却不能苦了我的女儿,她一生下来便没了娘亲。”说着说着,心中触动,叹气一声,又流下泪来。
老汉也叹气说道:“你更应该振作才是,有家回家,没家成家,一个大男人带着个小小女儿也不是长法。”说完,打了一个响鞭驱赶着羊群去了。
林天鸿默立了片刻,对着坟丘说道:“如月,我有愧于你的嘱托,这三个多月来,女儿未见长肉却更瘦弱了,是我不会照顾女儿。我这便回家把女儿托付给母亲,然后再回来陪你。”
他回房梳头、洗脸、刮胡须,露出了骨棱消瘦的一张脸。包好妻子备下的小衣、小帽、小鞋、小袜、尿布······背在肩上,抱起女儿,拿了乌笛,关好了门窗。走出了几步,回头又看,叹息一声,转身离去。
绿肥红瘦枝挂果,蜂蝶旋舞疲惫多。无风无云更无雨,白日灼灼光如火。日头晒干了浅水处的淤泥,并在把淤泥板结龟裂出多姿多态的纹痕,最引人瞩目的是那些在淤泥版块长出的杨、柳竟然风华正茂格外高调。这已经是热烈的深夏时节了,林天鸿恍若隔世。
树荫掩映中升腾起缕缕炊烟,村子更显古旧、苍老、厚重、淳朴。路还是那从前的路,桥还是那记忆中的桥,人还是和蔼的乡亲。一切都似乎未曾改变,但林天鸿茫然若失,却再也找不到从前的那种感觉了。
终于进了村子!鸡鸣、狗叫、牛哞、猪哼哧、小夫妻斗嘴、老夫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