宫乐乐留在了溪谷别墅里陪乔月,她的行李箱刚好在车子的后备箱里,里面什么都有。
因为宫乐乐的留下,华宇也选择留了下来,因为他觉得只有苏铭渊和两个女人在家,气氛会有些尴尬,毕竟宫乐乐和苏铭渊并不算是很熟悉。
反正房子里多的是房间,多他们两个人也没关系。
别墅里一下子热闹了起来,但是气氛却始终安静而压抑,连空气中似乎都弥散着一种悲伤地气息。
乔月停在殡仪馆地车子已经让苏铭渊派人去开回来了,就停放在别墅的车库了。
刘阿姨依旧每天都来做饭,她也知道的乔月父亲去世的事,她每次看见乔月,都忍不眼中浮现出心疼的神情,但是却不知道说什么来安慰她。
看着乔月日益憔悴地脸,刘阿姨只能默默地拿出看家本领,做一些好吃的给乔月,好让她的身体不至于因为过度悲伤而垮下来。
这三天里,宫乐乐几乎寸步不离地陪在乔月的身边,苏铭渊和华宇则出去过两次,可能是去公司处理事情,她也无心去过问。
每次吃饭的时候,乔月总是没什么胃口,一次吃得比一次少,看在几个人的心里,都是说不出的担忧。
再这样下去,怕是他父亲刚走,她的身体也要垮了。
大多数时间,乔月都躲在房间里,除了吃饭,几乎不出来。
最后一天中午,吃过午饭后,乔月又默默地上楼去了。
明天就是父亲的葬礼了,而她却没什么好准备的。
她父亲的墓地早就选好了,就在母亲的旁边,早在母亲去世的时候,父亲就在那给自己预留了位子,到时候只要和母亲合葬在一起就好了。
当宫乐乐从楼下拿着酸奶上来的时候,就看见乔月又坐在阳台上发呆,眼神空洞地看向远处。
“月月。”宫乐乐走到她的身边,把酸奶给放到她手边的桌子上,自己也坐了过去。
乔月看见她过来,抬头,朝她微微一笑,并没有说什么。
这个笑容,看在宫乐乐的心里有些难受。
“明天就是叔叔的葬礼了,你要不要通知一下亲戚朋友什么的。”宫乐乐轻声问道。
这几天,她没有看见乔月跟谁联系过,她甚至连手机都没有碰过。
乔月听了她的话,看着她,苦笑了一下,神情有些漠然地说:“我父母这边都没有什么亲戚,他们都是独生子女,爷爷奶奶和外公外婆也早就过世了,至于那些远方亲戚,早在我父亲出事后,他们就躲得远远的了,现在叫他们来就是来看笑话。”
宫乐乐听了乔月的话,没有说什么,只是心里更加同情起乔月来。
这个社会就是这样,你对别人来说没有用了,他们连看都不会看你一眼的,如果你是高门显贵,就算是那些八竿子打不着的亲戚,都会过来巴结你,这就是人性。
第二天就是葬礼的时间,一大早,别墅里就充斥着一种很悲伤的气氛,大家心照不宣地都没有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