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一抹苦笑,“苏小姐可能不信,萧总虽然在H市房产有不少,但是最常去的,就是那里。在和沈小姐订婚前,萧总每每心情不好的时候,就会去那里,常常盯着窗台上的那盆兰花,一坐就是一个晚上。前段时间和沈小姐取消婚约后,萧总就搬回了那里住。苏小姐若是有心,会发现您的衣柜里又添置了不少衣服,那些都是萧总这些日子给您买的。前段时间钟点工来打扫时,不小心将您高中时用过的那个陶瓷笔筒打破了,萧总知道了后发了很大的火,那个小姑娘吓得当场就哭了,差点就跪下求饶。这些话我本不该和您说,也没有资格和您说,但是这段时间我看着萧总那个样子,实在是不忍心。您和萧总在一起这么久,萧总心里到底有没有您,其实您心里都是有数的。”
……
听着齐羽娓娓道来萧厉风这两年的事情,苏浅夏心中前所未有地混乱起来。
两年多来,她一直将自己和萧厉风关系的破裂归咎与萧厉风对她的忽视和冷暴力。两年前在他办公室看到的那一幕成了她对萧厉风最后的印象,从此之后,那便认定了这个男人是个冷血有暴戾的恶魔。
然而,当事实的真相被揭开,当有人告诉她,那些她耿耿于怀的恨与痛都是有着诸多不得已时,她真的不知道该如何是好。
就像是就着磨石磨砺了两年多的刀锋,当刀刃终于锋利吹毛立断、削铁如泥时,却被告知被砍的对象已经消失。
那是一种带着迷茫的无力感,带着负罪的挫败感。
很多时候,生活总是喜欢给我们开各种各样的玩笑。那些或许有机会走到一起的人,却因为种种误会而最终渐行渐远。即便事后知道真相并非心中所想,又能如何?
回得去的永远只是回忆,经历世事变迁后,此时的心境,又如何再能回到彼时的亲昵?
齐羽将她送到公寓楼下,让她先休息一晚上,便驱车离开,临走时,他几次告诫苏浅夏,绝对不能把萧厉风入院的事情告知他人。萧厉风这些年在商场上打拼,得罪的人自然不在少数,若是被有心人知道了趁人之危,那就麻烦了。
齐羽车子刚开走,一辆黑色A8便停在苏浅夏身前。
张铖豪打开车玻璃,眼底尽是森冷。
在接到苏浅夏不来参加他生日晚宴的消息后,张铖豪便离开了张家大宅。在H市高架上漫无目的地开了许久,突然想到几日前让林初浩查出了这处萧厉风与苏浅夏旧时住过的公寓,便鬼使神差地想来看看,谁知道,还真被他等到了。
张铖豪压抑着心头的怒火,冷冷开口道:“上车。”
苏浅夏此刻身心俱疲,哪里还有工夫和他纠缠,淡淡说了句不用,便要转身往大厅走。
张铖豪打开车门,二话不说,将她塞入车内,随即便踩足油门,扬长而去。
一路沿着高架驱车狂奔,张铖豪发泄似得将油门踩到了最底,不断的超车加速。苏浅夏刚在齐羽车上刚吃了一碗馄饨,如今这般折腾,胃里便是翻江倒海的难受。
整整两个小时,张铖豪都没有说话,专心驱车,苏浅夏也是个死要强的人,虽然胃里难受得要死掉了,但还是咬着牙不肯说半句。
两人一路驱车来到郊区海边,张铖豪直接将车开到了沙滩上,这才猛踩了一脚刹车,停下了疯狂的举动。
苏浅夏缓缓推开车门,走到一处石头旁,弯腰便开始吐。将胃里所有的食物全部吐出后,她才稍微觉得舒服些。
迎面有阵阵海风吹来,微凉,却非常舒服。苏浅夏用纸巾擦了擦唇,走到车边,熟练的从后座储物箱中拿出一瓶水猛灌了几口。
期间,张铖豪一直默默站在沙滩上,背对着苏浅夏,一字不语。远处公路的橘色灯光微微照亮了他的背脊。挺拔、宽阔,透着一股沉敛和冷肃。
苏浅夏扶着自己的胃,缓缓走到张铖豪身旁,话语中有掩饰不住的疲惫,“张铖豪,你疯了。”
张铖豪突然转过身,一把将苏浅夏扣入自己的怀中,力道之大,几乎要让苏浅夏窒息。熟悉温暖的味道,是属于他特有的气息,除此之外,苏浅夏还闻到一股近乎刺鼻的烟草味。
“是,我是疯了。”
张铖豪将头深深埋在苏浅夏的脖颈间,在她白皙优美的耳朵上轻轻咬了口,低沉暴躁的声音中,带着几分咬牙切齿的味道。
苏浅夏在他怀里挣扎了几下,待听到他这声话语后,便安静了。
“你这个水性杨花的女人。”
张铖豪嘴中低声喃尼了一句,便伸手捧起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