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乎与这块差不多大的料子。那料子表现也是极佳,两指宽松花白蟒,绵延十几公分,看着品相极好,标价足足有一千九百万。
那块料子一出现就引起许多人的兴趣,然而许多人那是看了再看就是没人愿意买。最后第四天的时候,一位豪商砍价至一千四百五十三万拍下,现场解石。
出绿倒是出绿了,还切除一块紫翠——冰种紫罗兰,其运气可谓爆表。你认为他赌赢了吗?不,恰恰相反,赌垮了。
别看他甚至切出罕见的紫罗兰,但是那块紫罗兰才多大?不过拳头大小。余下的料子中百家齐放,棉絮散乱,裂绺肆虐,满打满算最多也就只能收回三百多万,整整亏了一千多万,当时可谓轰动一时。
当时切那块料子的时候,卫修没挤上去看,事后也是看到当事人的脸色,铁青一片,卫修看着都为他感到肉疼。
而此时这块料子一出,联想到前天情景,如此谁还敢赌?更何况这还是最具赌性的黑乌砂皮?
岑中天虽然甚少出手赌石,但是也算是混迹这一行多年,也算是久病成郎中,玩味的笑道:“那么大的松花,颜色还那么翠,我看七八成是个跑皮绿。这种砖头料,也就只有一些赌徒才会上手玩玩,可惜这么大个,又有几个敢赌?”
听到岑中天这话,卫修道:“岑先生觉得这块料子不行?”
岑中天摇了摇头:“不是不行,这块料子要是小点,保不准我也会花个小钱玩玩,这么大个,一千万啊,我小胳膊小腿还是算了。”
这话岑中天倒是谦虚了,或者说在坐的九成以上的身家足以掏出一千万。但是谁的钱是大风吹来的?一千万又不是买豪车,那玩意开着还能涨涨身家,装装逼,这破石头丢在街上,除了行中人,又有几人认得?
卫修闻言脸色玩味的盯着那块毛料,在他的视野中那块放在场中央的料子岂是一块石头?简直一块玻璃疙瘩,清澈细腻的简直难以形容!
没错,这赫然是一块顶级老坑玻璃种!!!
只是没办法使用微探针的卫修,暂时还不清楚这块翡翠颜色,但是有句行话叫“一种二色三工艺”,翡翠最重要的就是看种水,看美女有句话叫“一白遮三丑”。这句话放在玉美人上同样适用,正是“种好遮三丑”
只要种头足够好,价格可谓直线飙升!
再看场间如此一块顶级玻璃种,就算色不咋地其价格也绝对破亿!破亿啊,这是什么概念?即便是以卫修的城府,在外人面前脸上也不经意间浮起一丝潮红。
岑中天的想法不能说代表全部,但是也代表了七成以上,于是这块料子尴尬的几乎无人报价。
时间静静的流逝,拍卖师使其浑身解数,鼓捣着三寸不烂之舌,就是无人举牌,眼看就要流拍。
卫修绷着脸上的肌肉,眼睛死死的盯着拍卖师的动作,他要在流拍最后一刻拍下,那样才会显得经过激烈的思想斗争,而无人竞拍。
场间死一般的沉寂,半晌,拍卖师似乎得到了什么提示,无奈举锤就要宣布流拍之际,卫修号牌举起!
“一千万!”几乎在同一时刻,拍卖场忽然出现异口同声之音,全场哗然。
卫修惊愕的扭头循着声源看去,赫然看到一位老者也惊讶的看了过来。
老人修养似乎极好,橘皮老脸皱了皱,冲卫修微微一笑。卫修强忍着心中的不快,挤出一丝笑容,回礼。
拍卖师面对同时出价的两人,幸福的几乎晕倒。
然而下一刻他就纠结了,这到底是谁先出的声?
然而老人似乎看出拍卖师的纠结,开口道:“一千零壹拾万。”
“五十八号,一千零壹拾万!有没有哪位朋友一试这卧牛筋道?”拍卖师兴奋的脸色涨红,这件几乎内定八成可能性会流拍的毛料,没想到竟然会有人出价,他能提成多少?想想那数字,他就感觉喜从天降。
“一千零五十万!”卫修做出纠结的神态,咬牙道。
再次听到卫修的报价,拍卖师惊喜的拿着麦克风不停的重复这个报价,似乎想用这个数字激起在场富豪心中的豪气。
岑中天吃惊的看向卫修,他难道要疯了?
老人再次举牌:“一千一百万!”
便在这时,又有声音插了进来:“一千两百万!”
老人古井无波继续继续举牌:“一千五百万!”
此言一出,全场再次陷入一片哗然,所有人集体吃惊的看向那老人,想要看清是谁,竟然如此豪气的提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