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这些车子已经冲到卫修之前站立的地方,一个个急忙采取刹车措施,他们毕竟不是笨蛋,撞人可以,要是自己人撞自己人,那就真的是傻子了。
他们这一停,却给卫修充足的反应时间。鱼肠剑沿着裂口狠狠划了一圈,于是卫修顺利掉入车内。
车内的驾驶员还没反应过来,就被头顶落下的钢板砸晕,被卫修仿若丢鸡一般的扔出了车子。
这一切用语言形容冗繁之极,实际上不过弹指间,众人还没看清怎么回事,卫修竟然就在对方车顶刨开一个大窟窿,整个人钻了进去。
然后兰博基尼油门咆哮,车子狂暴地撞开两辆堵在前面的车子,车轮肆虐,泥巴飞溅,鹅黄色跑车化作一道匹练,又似一杆长枪,横冲直撞向杨承熹!
在人类智慧制造的机器面前,凡人肉躯如何抵抗?
长枪所指,所向披靡!围观的群众被惊吓得尖叫四处溃逃,而首当其中的杨承熹,更是被惊骇的拼命转身欲逃跑。那些平时和他称兄道弟,拍胸脯说可以为兄弟两肋插刀的兄弟们,跑得比他还快!
然而……两条腿又怎么跑得过四个轱辘?
杨承熹慌忙之下更是摔了个狗吃屎,转过身来看着划破夜色,仿若审判之剑的灯柱脸色一片煞白,那一瞬间他似乎才意识到什么叫做强硬。
“呲——”尖锐的刹车声刺破耳膜!
兰博基尼稳稳的停在杨承熹的身前,轱辘距离他不足半米,刹车踏板若踩迟一秒钟,就足以要了他的命!
杨承熹仿若经过马拉松一般,剧烈的喘着粗气,汗若浆出,瞳孔被惊得缩到极致,不停颤抖着。
刺眼的远光灯啪的熄掉,卫修的身影从车顶冒了出来,恍若地狱中魔鬼一般走到车头,居高临下而眼神怜悯的看着狼狈至极的杨承熹。
“知道我为什么不杀你吗?”卫修冷漠的声音响起:“物理上毁灭一个人很简单,但是想要从心理上摧毁一个人很难,尤其是你们这种仗着老爹有点钱便天高地厚之人!”
卫修蹲下身子,态度忽然变得特别温和道:“打你的小弟是因为他们骂了我的女人,所以我若是想。操你老婆,你会给吗?”
这句话一出口,杨承熹脸色便是一变,因为这话等于解释了卫修之前突兀骂人,要操杨承熹老婆的原因了。
而此时听到这话的岑雪落,登时瞪圆了眼睛,不可思议的看向卫修,本来被卫修突兀冒出狂野一面吓得花容大变的她,心中忽然涌出一股浓浓的小甜蜜与安全感。
‘原来他突然变得这么可怕是因为我!’岑雪落犹如喝了冬桂蜜一般,心里甜得不要不要的。
殊不知卫修说她是他的女人,不过是类似于上次恐吓秋子说徐欣馨是他女人一般,都是一种夸大事实严重性的手段而已。
此时就见卫修继续道:“依道上规矩,这点咱们算是平了。然而你不知悔改又指使手下攻击我,所以……现在你欠我一条命?我算得可对?”
杨承熹穿着粗气,看着居高临下看着他的男子,劫后余生的惊吓混着卫修霸气的宣布,即便是接受过优质教育,此时心理防线也趋于崩溃,咬牙道:“没错。”
卫修露出一丝微笑,继续问道:“很好,下面咱们再谈一下岑聪聪的事情。岑聪聪究竟是怎么欠下两百万的?”
杨承熹挣扎的爬了起来,擦了擦脸上的汗渍,咬牙道:“岑聪聪赌车押注五百万,现在还差两百万!”
听到杨承熹言简意赅的话,卫修扭头看向岑聪聪等着他说话,只要他说一句‘杨承熹设套坑他’卫修就能借着现在的威风,直接抹掉这五百万欠款。
只可惜岑聪聪这个纨绔,生下来时脑子大概真的被挤了,面对这种再明显不过的场面,竟然露出不好意思的神情,瞧那模样显然是愿赌服输承认了自己欠下赌资五百万的事情。
卫修心中叹了一口气,扭头道:“既然岑聪聪还欠你们两百万,我们愿赌服输,这钱自然是要给你的。”卫修语气顿了顿道:“不过,既然杨先生玩的是飙车,我给你个机会,让你在最强处挑战我找回面子!”卫修露出魔鬼般的微笑:“我们也赌一局如何?”
杨承熹眼睛亮了起来:“怎么赌?”
卫修从车子上跳下来道:“就我和你两人,谁先回到这里,谁赢!”
听到这话的杨承熹,本来被卫修夺取的气魄似乎回魂的一般,脸上露出一丝傲然道:“确定和我赌?不要怪我没提醒你,打架我不如你,但是飙车,你绝对不如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