美人吃美貌红利,走到哪都有人绅士相待,再有郁家钱势加持,美微回来后没受过外人冷待。
郁诚领着妹妹站远处等,笑言:“陈公子亲自泊车?不敢当啊。”
“这有什么,二位是贵客。”陈仪白一把入库,利落停好车领着二人往里走。
沿路清幽雅致,石阶竹林曲径通幽,里头是座封闭式园林,庭院楼阁建筑精巧,进了大堂才看出来是间会所。
内部陈设典雅,随处可见古董字画,山石小品,光线暗淡分不清真假,服务人员统一穿白色茶服,领口袖口滚青色缎带,个个眉清目秀,竟像某大户人家的私宅。
会所明面上是陈仪白的产业,分前后院上下三层,前院上三层雅间茶室,后院下三层嘛,赌场情色包房,什么花样都有。
三楼雅间灯光柔和,内设一张圆桌,靠墙三张沙发,侧面两扇雕花滑门,里头还有一间茶室,金丝楠木的茶台上煮着热水,摆好水果,空着几张藤椅。
郁诚牵着美微进茶室,抽开椅子让她坐,又让人上了点心和热茶,嘱咐她在里头等一等。
这头安抚好了她,他才放心出去,离开前在她额头落下一吻。
她捧着热茶,心里暖暖的。
不等几分钟,方秘书带进来一人。
来人年过半百,步履仓促,身材粗短面色发红,穿一身枣红色夹克,头发乱糟糟贴在额上,腋下夹一个黑皮包,鼓鼓囊囊。
陈仪白先起身,引人圆桌落座,“贾总,请。”
外头的服务员全被挥退,陈仪白亲自上茶,那贾总连按住他的手,忙说,“不敢不敢,哪敢让陈公子给我倒水,我自己来。”
说完他腋下还夹着包,颇为艰难地为郁诚和陈仪白斟茶,倒完茶也不敢坐,站在一旁看脸色。
陈家是吴州商会老人了,过去家里经营船业和百货公司,三几年时支援后方运送过战备物资,祖上就有功,早早发展至香港及南洋,经商之路顺畅。到了他这辈,家里自有长兄坐镇,他也乐于守着一方故土做个富贵闲人。
“贾总,坐。”陈仪白抬抬手。
“哎。”那人这才抽了张椅子坐下,与二人始终隔着个空位,喘口气抹了把脸,打开那黑色皮包,取出几份皱皱巴巴的文件,送往郁诚,“这是过桥垫资协议,请郁总过目。”
郁诚没接,待那人将文件平放在桌上时,才慢慢伸手,二指捏着纸张边缘翻开,目光淡淡扫过关键几处,轻讽道:“贾总,您当我是财神爷呢?”
这话里意思就是不高兴了。
那贾总脸色一变,“郁总,这已经是我们能给的最高利率了,比银行都高出三成。”
郁诚轻笑一下,慢悠悠喝茶,视线看向窗外也不说话。
陈仪白脱了大衣扔上沙发,挽起袖子招呼方秘书来坐,又闲没事嗑起瓜子儿,笑说,“贾钱?贾总,您溜我呢?前些年地产开发赚了那么多,现在资金链断裂走投无路了,求我找郁家大公子给您拆借资金,人我给您请来了,你也得拿出诚意来不是?”
“这钱年后就还!我用性命担保!”贾钱急了,蹬开凳子站起来。
年底了,干地产的最缺钱,资金链一断,总包分包,各供应商,沙石土方工人,还有运作关系的隐性成本,林林总总全是讨债的,撑不过去就只有一个暴雷破产。
郁诚呵笑一声。
陈仪白说,“您的命哪,不值那么多。”
方秘书抓一把瓜子,正经兮兮汇报,“郁总,另一家也找我了,愿意给三倍利率。”他看一眼贾钱,“贾总,您找银行贷款嘛,利率低,又稳当。”
银行的确利率低,但若资质符合,谁还愿意找企业拆借?即便资质符合,一系列手续审查,等款下来,黄花菜都凉了。
贾总手往桌上一拍,“行,三倍就三倍!”
郁诚开口了,“您要借4亿?”
贾总:“哎呀,几万张口,我着急要钱救命,最快什么时候能到账?”
郁诚:“2.4亿,用你全部股权做质押。”
“什么?郁总,你不能趁火打劫吧,我那公司现在市值240亿,凭什么质押给你!”
“那你就等破产,到时一夜之间股价跌九成,怕是2.4亿也不值了。”郁诚声线平缓,端起茶盏,另一手持茶盖拂开茶沫。
贾总眼珠一转,不知想到了谁,暧昧笑说,“郁总,我和你姨妈也是老熟人了,就凭这交情,我自称一声姨父也不为过,咱们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