美微推门转身,正好看见这幕,心里十分难受,切身体会到哥哥的难处。
他管理公司霸道沉稳,经商精明强干,早已获得事业成功受人尊重,可出了那个圈子,天外还有天,何况今天遇上赵桃是意外,事先并没有什么准备。
也忽然明白妈妈当初说的那句话,她说:男人堆里讨生活不容易。
美微心情酸涩,不想留哥哥一个人在这儿,他酒精过敏,身体正难受,这一桌客人像吃人的豺狼,赵姨妈也不是好人,怎么能就这样扔下哥哥走掉呢?
至少,至少得将方秘书找回来。
她拿起手机给方行拨电话。
郁诚低喝,“走。”
“瞧这郎情妾意的,舍不得就别走啊。”刘总走过来伸手,眼看就要拽到美微胳膊。
郁诚两步过来往中间一挡,握住妹妹的手将人拽到身后,“这刚毕业的带出来见见世面,也帮不上什么忙,在这儿碍事。”
意思很明显了,他要放人走。
刘总搂过一名陪酒女孩,当着众人的面,手伸到胸衣里捏了两把,捏得那女孩直呼痛。
男人身量像头熊,一脸猪相,粗眉小眼橘皮脸,往那女孩白胸脯上咬一口,手往下一拽,胸罩和衣领扯下半截,露出红褐色的乳头,他一口咬上去,将人乳头咬掉一半,那女孩大声惨叫,鲜血直流。
刘总显然醉了,喝口白酒漱口,摸一把嘴上的鲜血咽了下去,抬起头淫邪笑道:
“不就是个女人么,有什么舍不得的,要睡觉在这儿就能睡,还怕别人看见?我都让你看了,郁总你也让我们都看看,正好啊,在座的都比比谁屌大,哈哈哈!”
在座立刻有人附和,“那还用猜?谁年龄大谁屌大。”
“那就让屌大的先来!”
“那肯定是泰山老爷啊。”
泰山,泰山又是谁,众人这么捧着他。
桌上是有一个六十多岁的男人,其貌不扬,难道是他?
美微吓得腿直抖,抓紧了郁诚的手躲他身后。
郁诚站姿挺拔,将妹妹挡得严严实实,却不接这话,朝门口侍应生说,“愣着做什么,送医,赶紧的。”
几人合力将那受伤的女孩送走,现场混乱嘈杂。
郁诚轻轻拍美微后背,二人对视一眼,她心领神会,跟在人群最后趁乱溜出去。
不想那刘总手往门上一推,砰一声,门在她面前合上了,差点被门夹到脸,没能跑出去。
她不禁心慌,但有哥哥在,又稍稍踏实一点。
那位老人往桌上码了叁只酒杯,倒满酒发话,“行了老刘,再闹下去说你欺负女人。”
刘总十分听这人的话,哈哈笑着走开了。
老人说:“郁诚把这酒喝了,让人小姑娘走。”
那白酒一杯是二两的量,一共叁杯,满得溢出来。
郁诚没说话。
桌上老人道貌岸然,穿一件卡其色衬衫,外头套一件棕色毛线背心,年龄大约六十,国字脸长眉毛,捏着酒杯往桌上磕,老态龙钟声音浑厚,“今天就是赵玲玲来了,到我面前也得喝了这叁杯酒。”
言下之意,郁诚有眼不识泰山了。
他也没想到今晚还有这号人物,以往应酬身边都会带几位能喝的高管,一个周婉就能喝倒一桌男人。
白曼赶紧凑过来,又带着手底下的女孩儿故技重施,接那酒要哄泰山大老爷高兴。
岂料这位不是善茬,一个耳光抽过去,“老子说话什么时候轮到你这婊子插嘴了?滚。”
酒桌气氛突变,对峙紧张。
郁诚的手指冰凉,握住美微的手腕,指腹缓缓打磨她的腕骨,松开手走了过去,端起一杯酒道,“这杯给您赔罪了。”
他仰头,喉结滚动,饮尽杯中酒,缓了缓,将酒杯重重顿在桌上,笑道,“我这年前受了点伤,不小心伤到了肺腑,您大人大量,下回再罚我。”
美微仰头看他,心中更歉疚,他所说的伤,恐怕就是家宴书房她那一撞。
那泰山老爷也笑,“你小子,少给我打马虎眼,和你妈一样猴精,这项目成不成,就看你诚不诚心了。”
项目做成回报丰厚,做不成那前期付出都是打水漂。
赵桃站起来,要息事宁人,“怎么不诚心了,瞧您说的,咱们的诚意比海深。我帮郁总喝一杯。”她款摆着腰过来,伸手来端酒。
老人挥手,态度倒是客气些,“一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