假如王水明、费冰欣和自己都可能是“贪婪”、“懒惰”、“愤怒”中的任一个,要如何来做进一步排除呢?
而对于凶手来讲,杀一次人也未必就能清楚自己的罪。碰到不巧的情况,他可能还要杀第二次、第三次。
这种事其实已经发生过了,身为“淫欲”的阿西在杀王水明时,罪就完全没有加以体现,只有当他杀死费冰欣时才被明确。因为总人数是永远不变的七,于是就有了第二条推论——
推论二:越早被“罪”引导去杀人,能明确自己“罪”的概率就越大。
面对这条推论,夏月继而想到即使没有那个前提——也就是说即使没被选为制裁者,不是一样可以通过杀人来分析自己的罪吗?
杀人是最大限度地直视自己内心罪恶的行为,于是“推论三”也就应运而生——
推论三:即使没被选为制裁者,也可以通过杀人来分析自己的“罪”。
——其准确性相对于制裁者直接被“罪”控制去杀人要低,但其准确性相对于做其他恶意的事都要高。
做越没有道德底线的事,也就越能认清自己的罪恶。
现在每个人要做的事,就是要尽早明确自己的“罪”。
从这点上来说,若不是费冰欣当了挡箭牌,阿西可能还会继续杀下去,一直杀到自己能印证成功为止。
现在的他可能已经在抓紧印证了。等结束之后他即使还想继续充当统治者,至少已经不需要再去杀谁了。
接下来可能就会是其他人所导演的杀戮比赛。
夏月此时才明白那七条规则所暗示的东西并不像姐姐所想的那么简单,可以说那完全是恶魔的规则!
如果它被公布出来,这团体里将会出现不止一个凶手。而是N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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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月钻过狭小的门洞。看到夏雪现在正枕在李富胜的腿上,画面有点父女之间的感觉。李富胜坐在那里抽烟,旁边的烟灰缸里摁了几个刚熄灭的烟头,这时他转过头对着夏月说道:“嗯?替老子找到幸存的方法了吗?”
“没。”夏月摇了摇头,看向夏雪,“姐,我放弃了。”
“你是什么意思?”夏雪此时露出了明显的失望之色。
“我真的找不出什么bug,我没那么聪明。”
“这样啊……我还以为你刚刚已经……”
“你把我交给那个叫阿西的吧,我想死。这样你也就能完成他交代的事了。”夏月顿了一下,然后说道,“但看在姐妹一场的分上,你能答应我一个要求吗?”
“你说。”
“只要别让他碰我。”这时夏月用手指了一下李富胜。
夏雪看了李富胜一眼,点了点头:“这个我答应。不过你真的就这么放弃了吗?”
“嗯,我承认输了,我承受不了这种压力,觉得死也是一种解脱。”
“你想怎么解脱问过我吗?”这时李富胜突然怒吼了一声,把夏雪吓了一跳。
夏月反倒很镇定地站在那里,静静地看着他:“那你想怎么样?”
“你说呢!”李富胜说道,“我觉得把你直接交给阿西简直是浪费了!”
“你给我老实点。”夏雪这时打断道,“难道你希望阿西生气吗?他的玩物怎么能被别人先碰?!”
“哼,我还指望这丫头能想出什么来呢,我这是为了她好。”李富胜的声音低了下去,但还是振振有词,“你想把你妹妹的第一次给那种人?操!”
夏月回想了一下,好像没和人说过这是她的第一次,不过这都无所谓了。
“姐,你还记得当时吗?”她只觉得眼眶突然有点湿润了,“你跟我说过‘我们一定可以挺过去,要相信姐姐’,这都是在骗我吗?只是为了把我骗来讨好阿西对不对?”“阿西看上你的话,我自然就可以休息了,这有什么不对?”夏雪目光直直地回视夏月,“不过,妹妹,我并没有骗你。”
“你还有脸这么说!”
“你还记得那封信吗?”
“什么信?”
“你从前写给过我的啊。”
夏月不记得给姐姐写过什么信。她从来就没写信的习惯。
难道……
莫非是那个?
——“我是温柔的空气,没有形状的彩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