些事情呢。
正准备离去,转身的时候居然看到一个眼熟的身影,立马停住脚望过去,确实是张远。
一次相遇是缘分,两次……绝对是故意!
不动声色的看着他走上台阶,我清楚地看到他进门的时候,冲着我的方向看了一眼。
震惊。
怎么会这样!
我不相信一个人的感觉可以那样的精准,能够清楚地在瞬间觉察到一个人的注视。
那么,理由只有一个。
他在监视我,一直都在。
手脚冰凉的回到车上,像是从头到脚泼了几盆子冷水。
被信任的人监视着行踪,这种难受的感觉,如同背叛一样让人深刻。
后仰在椅子上,又抽出一支烟,拿起打火机的手,却怎么也按不下去。手上摸索着那个图案,想起刚才刘莉莉的慌张眼神,真有意思。
关联。
说不定,它们就是统一体。
刘莉莉进去不久,张远就走了进去。是巧合?还是因为得到通知有人在打听这件事?
不,不可能是巧合。
开车回家,把自己摔在床上,眯起眼睛。
早晨的时候接到赵长生的电话,挂断之后就再一次去了疗养院。也罢,就当做是最后一次的结束吧,总得有个告别才好。
跟着赵长生一直走到一个拐角处,才听到他小声的说:“她是前几天刚被送来的,来这里的原因是因为她的父母朋友都以为她是被‘附体’了,而事实上,她只是在模仿,但因为……”
我打了一个手势,向里面探望了一眼。
黑短发,还染了暗黄色,整齐的头发帘,很时尚的女人。此时穿着病服的她很安静,眼睛眯着,嘴巴轻轻地翘起来,好像还在哼歌。既没有那种普通患者常有的暴躁,也没有那些神游天外的迷茫。
她是在笑,偶尔还会向这边投来一眼,冲着我轻点一下头。
看起来很正常。
我走进去,照例拿出那些记录的东西,在她的对面坐下来。
她礼貌的问候一句:“你好。”
“你好。”
我在刚才看过了一些关于她的资料,知道这个患者被称为‘附体’,长此以往的情况下,男友弃他而去,朋友远离了她,甚至连家人也觉得她无可救药,强行将她送来这里。
最初她身边的人还会觉得好玩,但到后来,却都会觉得很可怕。拿她前男友的话来说:“实在是太可怕了,她那已经不是模仿了,更像是一种‘附体’,说话的语气,肢体的动作,甚至连眼神……我实在是怕,只得离开了。”
这里面已经透漏了信息,她明明是在模仿,却已经惟妙惟肖的被人们称为“附体”了。
我问她:“为什么会想要这么做?”
她略微了笑了一下,并没有多想:“这也是我突发奇想才想通的。你知道为什么很多时候面对一些明显的事物我们却难以分析吗?其实这些都是思维的影响,这些思维影响了我们的判断,所处的思维状态导致了 我们看不清本质,干扰了我们的判断能力。”
略一思索,便明白了她的意思。想到这个可能性,我心里大惊,这确实是一个困扰人的问题。
“你的意思是说,当我们个人以自我的思维去看这个世界,很有可能会被表象迷茫了双眼,看不到事情的本质么?”
“你很聪明。”她赞叹一句,又接道:“你也知道人类的眼球中所映射的世界其实是颠倒的,也就是说,从本质而言,我们看到的世界本就是颠倒的。”
“的确如此。”
“那再进一步说明,我们在看待这个世界的时候,其实是加了自己的主观影响的。也就是说,你通过自己的眼睛所看到的颜色不一定是事物本来的颜色,你觉得是深红色,我可能就会觉得它是偏黄色调;你所看到的事情不一定就是事情的原貌,你觉得复杂的事情,可能我就会觉得很简单。这样说,你明白吧?”
“你的意思是说,经历学识见识等等会影响我们的思维吗?”
“呵呵,只需要看本质。你所说的那些其实都是客观因素,而最重要的却是主观的思维影响,事实上,每当我们走过的时间越长,知道的越多,就越和别人不一样。实际上,每一个人都是不一样的个体,并且越来越不一样,但是,集体价值观却是在影响着我们的均衡的价值观。所以,我就会想,如果我们都不一样,那么别人眼中的世界到底是怎么样的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