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此同时，白天的对话录音和男生的聊天截图，全都一字不漏地发到沈慕辰的微信里。
沈慕辰点开了许久，薄唇紧抿，指尖落在删除键上——确认——删除。
而后消失在学校门口，等待的人群里。
做坏事需要胆量，她从咖啡厅出来没有直接回去，而是跑去附近的超市，买了一瓶红酒，一盒安全套。
夜晚，霓虹灯照亮城市。
她将自己关在房间里，拿出白天准备的红酒。
半瓶下肚，脸就红扑扑，头就晕乎乎的。
洗了个澡，身上弄得香喷喷的。
她拉开衣柜，用脚趾勾出一件露背连衣裙，对着镜中明艳的自己说了句：“加油。”
从家中溜了出来，没人注意到她。
她站在路边松了口气，旋即心脏又被高高地悬起来。
这次去他家的意义可不同啊。
叫了一辆出租车，司机将她到他的公寓外面，付钱、下车，踩着恨天高的高跟鞋，一歪一扭地前行。
当她按响他门铃的那一刻，腿肚竟然颤抖，人也跟着紧张起来。
不知道他现在在嘛？
有没有想到她呢？
说好的高考之后，她就可以做他光明正大的女朋友，那她今晚这样也不算太突兀吧？
为了今晚，她煞费苦心。
她脑海中想到过一千种他门开时候的反应。
一定是睁大着眼睛，俊脸划过迷人的红晕，将她搂进怀里。
亦或者，假装训斥她几句，说女孩子不可以胡闹，但最后，还是被她乖乖地拿下。
“呵呵。”
她笑了一声，手撑着上身，几乎趴到他的门上。
等待的时间感觉有一个世纪之久。
“咔嚓”
门开，本想在他开门的一瞬间，给他留下一个温柔淑女的形象的，可在见到他的那一刻，竟然怂包到尿急。
“怎么是你？”
他看到她的第一眼，眼神十分诧异，露肩的V领，后背全部是搂在外头的，结合他收到的信息，瞬间明白了她今晚这趟的目的。
他的脸色有些沉，看不出是惊喜还是失望。
但她已经顾不得这么多。
“是不是很惊喜？可你为什么这么晚才来开门？我都在门外站了快半小时了。”
而这半小时，她感觉自己的膀胱快要憋坏了。
出师不利！
哗啦啦的水流声。
她郁闷地蹲在沈慕辰房间的马桶上。
小半会过去了，外面的他没见她出来，敲门。
“怎么了？又吃坏肚子了？都跟你说了，你这敏感体质，就不要再出去跟你的那些同学聚餐喝酒了，你的胃要吃些健康、清淡的才行。”
“……”
她能怎么说？
又能怎么说？
只好苦着脸回应：“没……没有，我一会儿就好了。”
夜晚到他的住处，也是头一次了。
怎么今天就感觉那么不自然呢？
果然，坏事是不能做的。
但，箭在弦上不得不发。
隔着一扇薄薄的玻璃门，她听到他离开的脚步声。
心下小小的失落，悄悄爬升。
“于倩，加油！”
又给自己加把劲，她从洗手间出来，看到他的背影在厨房里若隐若现。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