蓝子晔伤心了,他需要去放纵一下,夜魅走起。
趁着老爷子没注意到他,他慢慢退出亭子,开着自己的超跑驶向酒吧一条街。
酒吧一条街是整个蓝岛最受年轻人欢迎的地方,尤其是夜魅,不管白天还是黑夜,这里每天只打烊三个小时,其他时间都是狂欢时间,只要营业,就从来没有冷情的时候。
对于年轻人来说,一时熬夜一时爽,一直熬夜一直爽,他们只恨夜色不够漫长,白天不够痛快。
蓝子晔从来都不在一层二层停留,他的专属包厢在三层。
三层的侍者都认识他,他每次过来,刷脸就行,蓝子晔来夜魅就像打卡上班一样,甚至比打卡上班还是勤快,几乎没有休息日。
他常在的包厢里,此时黑着灯,房间里有些暗,包厢里有一面墙是圆弧状的,沿着这面墙,有一个长长的沙发,从这头到那头,大概有十米长。
此时长沙发上七仰八叉的睡了几个人,有的还打起了呼噜,蓝子晔打开灯,白亮的光线一点都没影响到那些人的睡眠,鏖战一夜,区区灯光怎么可能叫醒他们。
蓝子晔从桌子上拿了一个玩游戏用的手摇铃铛,用力摇了几下,到底都不是聋子,再浓烈的睡意在这样的噪音下也抵挡不住。
大家纷纷醒来,刚要骂人,看清楚拿着铃铛的是谁,刚要出口的脏话瞬间憋了回去,我的妈呀,这杀神,大白天怎么杀过来了。
蓝子晔把铃铛随意地仍在桌上,脸色不佳,目光阴沉,刚才就在来的路上接到消息,他那个同父异母的哥哥要回来,他才刚拿到股份他就回来,那对母子还真是虎视眈眈,一刻都不消停。
看到他这状态,分散在沙发各处的三个人对视一眼,分别挥挥手,将无关人等清理出去。
他们爱热闹,一般不谈正事的时候,包厢里从来都是一群人,都是一个圈子里的,平时又都臭味相投,一个人带一串人,热闹得很。
但是蓝子晔他们还有一个小圈子,其他人都走了,偌大的包厢里只剩下四个人。
郑柏帆离蓝子晔最近,在了另外两个兄弟的挤眉弄眼下,他笑着开口:“今天吹的是什么风啊,大半天的你不用陪你家老爷子?怎么有空过来?”
宋旭阳接话,“是啊,你脸色不太好,生病了?”
唐石:“还是出什么事了?”
他们几个从小混到大,彼此都很了解,唐石和蓝子晔还是表兄弟,唐石的母亲是蓝子晔的亲姨妈,但因为蓝子晔母亲的事,这年来一直对蓝家颇有微词,不过这不影响她对蓝子晔的感情,也不影响蓝子晔和唐石的兄弟感情。
蓝子晔拿起桌上的酒给自己倒了一杯,一饮而尽,其他三人看他这样子,刚才还残存的那点睡消失了,对视一眼,都开始认真起来。
蓝子晔只说了一句话,他说:“蓝子楷回来了。”
都知道他家里那些事,唐石更是亲眼看过他小时候在家里的日子,也非常明白他对蓝子楷的敌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