逃开,未必就是好的。
一脸苍白地抬起脸,这是为了不让人看出她装病,温儿特意只施了白粉,没有抹上胭脂红而成的。
再加上她本就瘦弱无骨的身体,看起来,倒真是病恹恹的模样。
她走至那看来可怕的太后与皇帝面前。照着李嬷嬷教的,弯身三分,伏首而道:“臣妾给皇上、太后请安,皇上万岁,太后千岁。”
只见皇帝只是一脸诡异地笑着喊着平身,而太后,则是双眼严厉地看着她,仿佛要从她身上看出一个洞一般。
看了心也发抖着。
才起身,身后的人齐刷刷地跪了下去:
“臣妾给皇后娘娘请安!”
“臣参加皇后娘娘,娘娘千岁!”
她略显紧张地摆了摆手,这样的场面,虽然说李嬷嬷曾有说过,不过没有真正亲临,是无法想象的。
她忽然发现,这些人每跪一下,都是在折她的寿,她可没有一千岁可以让他们折呢?
…………
“皇后身体不适?”太后问着夏女,声音苍健,不满的语气毫不掩饰。
虽然早听了温儿说了刚刚的事,也猜出太后必定十生气,可是当真面对,还真是心惊。这个太后,可不比夏家的那些个太太一般,虽说凶悍脾暴,但终是没见过世面的妇道人家,也没有什么心计,就是嘴皮子上毒了些。
可是这个太后,可是治理后宫数十年,后宫中从无人敢先皇临朝时,听闻她还时有参与朝政,但是无人敢有微言。
而如今,听说她还打算掌控朝中大权?
可见这个太后的厉害与不一般。!
“是的,太后。今天着了风寒,头也昏昏的。”夏女心中抖个不停,却强自振定,她知道,决不能让人看出她是装病的,不然就糟了。
“嗯,哀家看你也并不是特别的严重,宴会应该没什么问题吧?”
“没、、没问题。”小声说着,只希望着这个上了岁数的太后别再针对着她了,她听话还不是。
“那好吧!耽搁了这么久,宴会开始吧!”尊贵的话一出,夏女方自呼了一口气,这个太后,让她压抑得好难受。
抬头正想找一下自己的座位,就见到皇帝毓旭正一脸了悟笑容地看着她,这才心头一枝剑猛插,她怎么忘记了,下午的时候,她才在林子里见过了这个皇上。
这会子说病了,他肯定知道她是在装病。
只是他为何不拆穿她呢?让她不解。可是她还是庆幸的,因为诈病,可是欺君之罪名,可是要掉脑袋的啊。所以不管如何,她还是应该觉得高兴才对。
但是不管如何,她还是很害怕。这对母子,都让她害怕着。
母亲是凶恶而狠毒,儿子又是诡异而坏心。不管是那一个,她都不想惹到。她只想平凡地快乐地生活。
看了看,那个皇上身边坐着的是江怀青,一脸的笑,温柔又美丽。她轻轻站了起来,向着夏女走了过来。
“皇后姐姐,快快上来坐。”说着时已经到了夏女身边,如玉般的素手一搀,就挽了夏女一同走向席位,将原本坐着的位置皇上的岙侧给了夏女,而自己则坐在夏女一侧。
她知道自己的美丽大方,也知道夏女的平凡寡俗。鲜花和绿叶总是相配称的。
夏女倒是无所谓,她知道自己并不是凤凰,也不枉想自己会成为凤凰。只不过是一副皮相罢了。
百年后,只是一堆白骨,谁也一样。
只是坐在毓旭的身边,让她感到全身的不自在,分明他的眼睛并没有看向她,可她还是感觉到了一种让狼盯上的发毛感。
于是,只好拼命向着席下看去。
他的妃子不是很多,加上自己与江怀青,也不过就十三个人罢了。但是却是环肥燕瘦,个个美丽,当然,除了自己。
今天晚上的宴会似乎有点像是在点亲一般,受邀的王公大臣,身侧皆带了如花似玉的女儿。
这些个闺中小姐,全是含羞带怯地看着席上正中的那个人,当中是情意无限呢。
雪如、雪月也来了。
只见雪如一脸端庄,眼观鼻,鼻观嘴,静如处子般坐在那儿,不似别家小姐一般眉眼含媚,若非深知她为人,夏女也要觉得这样一个端庄女子,真是难得。
而雪月,今日穿了一件桃红绣并蹄莲落地双层云卷长裙,梳一个飞凤头,插一支饰了珍珠的孔雀形发簪,长长的流苏拂过耳际,落在胸前,看起来,真真是美得犹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