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着惠妃。
“惠妃姐姐,今日身体觉得怎样?”记得她的身体总是很虚弱的模样,似乎风吹一下也倒。
“谢皇后娘娘关心,这病根子要除去是难了,不过近来气候清爽,人倒是觉得好了许多。”她笑得温柔,看来竟是舒心不少。
当然,若是身边没有那一抹红会更好。
可是这人也当真是不懂看人脸色。她分明已经做出了送客的样子,可是他竟然还是神情自若地坐在一旁翘着二郎腿,品尝着荼。
着实让人无可奈何!
“气候好,惠妃姐姐也应该多出来走动走动,身子才会好得快些。”
“是啊,出来走走,人也精神了许多!”
相谈甚欢。
就见有人不识相地插了句嘴:
“皇兄是怎么了,堂堂凤栖宫,就用这荼招待人!!难喝之极!”
夏女皱了皱眉,这个五王,还当真是、、、
她当然知道凤栖宫的荼并不名贵,她这个皇后无权无势,这宫中的人皆是跟红顶白之辈,虽说一应奉禄不曾减样,但是个中质品,却差得多了。
她平时也是知道的,不过对于这些,她从不曾在乎,也未曾放在心上。只是这个五王,也未免太直接了吧!!
也没人强留他在此喝荼,不好喝便回自己的府上去喝罢。何须来这嫌这嫌那呢!
“这凤栖宫也就这等子荼,想来五王也是喝不惯,那么我也不留五王了,待他日若有好荼,再行招呼五王。”夏女庆幸他说了这一番话,好让她有个借口可以送他走。
不然,还难保他要赖皮到何时呢!
“哎,皇后嫂嫂,您还真是绝情啊!”他听得她这么说,陡然站了起来,皱弯了那一双好看的眉毛,做着捧心状,大呼着:“就这样巴不得我走。当真不知我堂堂冠玉五王,风流倜傥、俊美无双,从何时起竟然变得这么惹人厌了!”
边说边还有模有样地叹着气。
那模样,竟是说足了戏里那苦命的怨妇一般。
惹得惠妃掩面轻笑:“好了,五王爷,你也就别在这儿逗乐了,今个儿发生了不少事情,皇后娘娘想来也是累了,你就改日再来坐吧!”
“那好吧!我五王也非赖皮之人,就不扰了二位嫂嫂了,他日再来拜见皇后嫂嫂!”说着笑得一脸妩媚而去。
那夏女只是看着他,嘴角弯起了笑意。
其实,这个五王爷,若非那般风流出名,倒也是个不错的人。
起码看来不是那种心机沉重,心存不善之人。
只不过如此风流,却又偏生长得俊美无双,还兼得贵族身份。真不知,要让多少女子伤透了心!!
惠妃见他离去,这才转头:“五王是个不错之人。”
夏女笑笑,没有应她。五王的好与不好,皆与她没有关系,她何须去知道那些许多。
惠妃第一次见到有人待人待事如此淡然。
如玉女子,见了五王,那个不是含羞三分,纵然不是爱,在他那戏谑的语气下,总是难免有着少女的娇柔的。
可是在这个夏女身上,她却见不到半分娇羞如花。
只是如此淡然平静。
竟似一汪深山清泉,透澈至底、无波无浪。
“刚刚还以为惠妃姐姐是与五王一同来的,看来不像?”夏女不想在这个问题上纠着,于是转移话题问道。
“啊!看我这记性,倒是把正事给忘记了!”惠妃柔柔地拍了拍脑袋子,笑着道:“我确实不是与五王一同来的。只不过是两人刚好凑巧撞上了。其实我此番来,是来向皇后奏事的。”
“是何事让姐姐专程而来?”她问。
“大喜事,花昭容怀了龙胎了!”她高兴地道,兴奋之意竟然像是她自己怀了孩子一般。
“花昭容怀孕了?”夏女一听,也是十分开心。她虽然与花昭容相交不深,不过,她从来觉得,母亲十月怀胎,总是让她最感动的。
“是啊,这是一件大事,皇上膝下无子嗣,这个孩子若是男的,将是太子,所以我想,这样的大事,应当庆贺一番。所以特意来禀了皇后,筹备一番。”她温娴地说着。
可是不知为何,夏女却感觉出了。惠妃的喜意,并没有达到眼中。那双温柔的眼中,没有喜意。
想想她当年也曾经怀有身孕,而且据说已经有了七八个月了,若是生下来,此时怕已经成为太子了,母凭子贵,她也许就是皇后了,可惜啊!!也许是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