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园的花看来,当称得上这夸赞。
“谢皇后夸奖,奴才八岁入的宫,从给菊花浇水学起,也有十年的功夫了,感情也有了,自然也就会了一些。”
夏女指了指眼前一盆子菊花,问道:“那是什么菊?”红得艳滴如血,美是美了,只是看来,竟是带着几分过于血红的凄历,没来由让人觉得心生一种怪感。
而在众菊花中,也显得十分突出。
小喜子忙走了过去,道“回皇后娘娘,这花叫绣芙蓉,是菊中极美一种。”
“是极美。”夏女才要蹲了下去仔细观看,就见身后有一众侍卫汹汹赶来。而且,似乎是对着夏女而来。
她站了起来,笑容尽收。淡淡地看着。
就见当前一侍卫极其无礼,脸上带着几分看轻,也不行礼,只是明摇大摆地道:“奉皇上之命,前来请皇后娘娘前去花月宫。”
温儿见他小小一个带刀侍卫,竟然如此无礼,站了向前大喝:“大胆,竟然如此与皇后说话,是谁给了你胆子?!”
只见那侍卫被温儿一喝,也是愣了一下,似乎有几分错愕与害怕,不过随即又似是借了胆子一般,又挑高了眉眼:“皇后,呵呵。”
一声冷笑后,方道:“臣奉圣旨有请皇后前去花月宫。”
温儿还想再说什么。
夏女拉住了他。这个世上狗眼看人的人多得是了,又如何说得完、管得了。
人方有格,这个侍卫,如此嚣张,早晚有一日,是不会有好结果的。
而且她在这后宫中本就是无什么权势,也难怪他会对她如此无礼,若是换了其它妃子,量他借了天胆也是不敢如此的。
而且,皇帝命了他前来请她,他还敢如此无礼。
必是发生了什么事情了。而且皇帝请她去,如此之急,而且去的地方竟是花月宫,她陡然升起一股不祥之感。
任是如何压也压不住。
只希望,不是她心中想的那样。
她从来,不想把人心想得极坏。
一路向着花月宫而去。
两人皆是默默跟着那帮子侍卫行着,路的两旁,花开灿烂,却是都没心思去看。是的,静了下来,想必温儿也是猜出了点儿。
她如此慧持世故之人,又如何,不会往那方面想去呢?
果然,才行至花月宫,就见屋门外站了整整两排子宫人,个个低垂着头,临危而站。里面,静得听不到任何声音。
夏女深吸了口气,走了进去。
有些时候,等待着,会更痛苦。
一进门,就见毓旭坐在正中,他前面的朱玉桌子上,摆着的,正是惠妃托她拿来的清虾饺子。
她低了低头:“臣妾参见皇上,皇上万岁。”
没有问什么。
因为,她已经知道了事情的大概始末了。屏风后面,传来细细耳语,是一帮子医者正在断症。而且,饺子一旁,还摆了一支银钗子。
黑了的银钗子。
这一切,不言而喻。
只等着他发话而已。
她,不知道他会如何处置这件事。
“皇后可知朕找你何事?”只见毓旭双眼阴狠地看着她,咬牙切齿而出。想不到,竟是看走了眼,这个女子,并不如表面看来如此淡然清幽。
内心,其实是极其恶毒的。
她竟然敢,如此明目张胆地来加害他的孩儿。她最好求天何佑薇儿母子平安没事,不然的话。她会尝到苦的滋味。
虽说现在尚不能废了她,但是折磨人的方式却有许多。
“臣妾不清楚,还请皇上明说。”她低垂着头,轻声地道。
“这盘饺子是你送来的?”他指着桌上的饺子,大声喝问着。
没有抬头,夏女能感觉得到,周围的人,必是猛吸了一口气,皇上的发威,可是非同小可的。
她更怕。可是,怕有何用。倒不如坦然面对。
是与非,自有明君明辨。
希望他会是明君。
“是惠妃姐姐托臣妾送来的。”她应道。
毓旭一听,整个人怒火中烧,站了起来,大手就着桌面,就是一拍,在这静谥的气氛下,竟是出了奇地响。
“你还敢胡言!惠妃托你送来。她自己为何不来,又为何偏生不托他人,非要托你送来。这种借口你也说得出来。”满含怒意的话喷口而出。
“臣妾没有半句假话,皇上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