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将结果为众人细细道来。却不加以任何一句议定。当真是以物论物,不说半分关于此结果对着整件案情所相关的问题。
倒是个聪明之人,这样一来,他仍然是个最称职的御医,却也不会惹上半点麻烦。
夏女不得不佩服他的聪明。
而且他看似半分没有奉承人的感觉,尽忠职首,却又独然自我。
夏女转头看向惠妃,就见她那张平日间因为身体虚弱而略显苍白的脸色此时显得更是苍白,如瞬间被人抽了血一般。
眼睛直盯着毓旭看着。
这一番话出来已经十分明确了。
这件事情,她没有任何作案的时机。
就见毓旭慢条斯理地道,嘴角扬着一抹笑,似不经意般,看了太后一眼,可是夏女还是注意到了,那一眼,饱含了太多的东西。
“本案件三大嫌疑人,此时已经排除掉一个了,那就是皇后,因为刚刚水御医也说了,这份饺子当中夹竹桃成分是下在饺子中蒸煮的。那么若是皇后所为,她必是要去重新做一份饺子,可是,重新做一份饺子不是难事,只是,那是需要时间的,从长梨芳园到花月宫,也是需要两刻钟的时间的,而皇后在拿了饺子之后,去到花月宫,刚才就是用了两刻钟左右。那么,她又如何可以以这么短的时间内重新煮出饺子呢?”
“这倒也未必。”只见座上太后声音缓缓而起。
看着毓旭,又看向殿中的人,这才缓缓道出:“若是会轻功之人,在这两刻之中,可以做很多很多的事情。”
夏女依旧低着头。
她可不认为皇帝为她洗清冤屈令她感同天恩。
他这么做,只不过是为了他自己罢了。她若是被人指了是下毒的,只怕太后一定会逼他休了她这个皇后,而此时,皇后之位又要引起争执了。
“当然,若是会轻功之人,在这两刻钟之内,的确可以做很多很多的事情,但是,泰武,你出来,朕问你,以你的轻功,若是在两刻钟的时间内,要你从长梨芳园重返凤栖宫,而后再去花月宫,可有这个可能?”毓旭说完之后看了看太后,而后又加了一句:“当然,中途还要有点时间做饺子。”
从长梨芳园去凤栖宫这段路,可是不短的啊。
只见泰武宏武的声音应道,“无法办到。”
毓旭又问:“那么,以你所知,可有人能够办到?”
“臣见识不广,依臣眼界,是无人能够办到!”他又应,干脆利落。而后退至一边。
“这就是了,无人能够办到。”毓旭摊手而道。
只见太后那染得红艳的唇又要张开,似又要说什么。
毓旭赶紧又接了下去:“当然,为了让大家心服口服,还是要有真正可靠的证据才行,毕竟这是人命关天的大事。”
说完看向李德,就见李德会眼地唱道:“宣御膳房刘线晋见。”
看到刘线跪下,毓旭便问:“刘线,在那几日间,皇后的小厨房可有去你那儿领过虾子?”因为任何宫妃要领食物都是有登记起来的。
夏女不得不佩服毓旭想得可谓周全,看来这一场审讯,是早就在他的掌握之中了。她那儿那来的小厨房。
她只是个不顶事的皇后,而且她对于食物从来也不挑。以前在夏府有时连三餐也不济,此时到了宫内,三餐有鱼有肉,她那里还会去再开个小厨房呢?
就见刘线跪着道:“回皇上,除了正常三餐送去的膳食,皇后从未到过御膳房领过食物。”
“这下大家总没有疑问了吧?”毓旭含笑看着众人。
就见全殿噤声。
这样有力的证据,谁还能再说什么呢?
“那么皇帝,谁又是凶手呢?”太后脸色似有不佳。
夏女只是低着头,尾光看去,而后再不敢去看。看来,这一场事情,十有八九,与太后脱不了干系的。
“母后别急,今天,朕一定会将凶手揪出来的。既然这毒花是和着虾汁煮的,那么,这个厨子,是逃不了干系的。”他说到眼光一狠:“将德秀宫那日掌厨之人押上殿来。”
就见两名侍卫押着一个白白胖胖的太监上了殿来,那太监满脸惊慌,跪在地上,似无力着地一般,瘫成一团。
毓旭看到他,脸色更沉:“那盘饺子是你做的?”
“是、、、”他哭丧着脸道,脸上的冷汗,豆大地往下滴,应了一句,也不等毓旭再问,大呼一声:“皇上饶命、、、奴才不是有意要下毒的,可能